李睦欲哭无泪:“我真不清楚啊!或许是顾老师拿快递,不小心掉了,又被野猫野狗啥带到隔壁房间?”
水长乐:……
水长乐:“校长刘毅成死亡当天,你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要知道,历史案件中,90%的第一发现人是凶手。”
李睦恨不得以头捶地:“我真的是有冤无处说啊!是警察让我去校长室看看我才去的,最后变成我是嫌疑人,这什么道理啊!”
水长乐等人自然清楚这兴师问罪很荒诞。
“你把当天的情况仔细回忆一下,不要有疏漏,这样我们才能为你辩护。”
李睦回想了很久才开口,这次说话的逻辑比之前清晰多了。
上上周五,学校所有学生都去电影院看电影,校园内很冷清。
老师们大多也心照不宣地提早下班。
因为下个月,保安老吕就要告别他们回老家养老带孙子,明叔便提议为老吕举行个送行宴。
考虑到李睦刚来不久,工资都没焐热,明叔便没让李睦出钱,自己掏钱从附近餐馆定了四个菜,又和李睦去附近菜市场有名的卤味店买下酒菜,最后从两条街外的批发市场买了一箱本地啤酒。
李睦回忆道:“我们置办完东西时,下课铃还没响呢,大概是五点出头。”
朝凤中学冬季的放学铃是五点半。
芒安石开口道:“警方预估的案发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到晚上十一点间。”
水长乐对着无线电那端传达指令:“你是说,从下午三点到放学,你一直和明叔在一起?”
李睦:“那天下午是明叔和吕叔值班,我当时在休息室休息。明叔为了给吕叔惊喜,只说自己有点事出门,让吕叔打掩护。然后明叔便来叫我一起出门采购,大概从四点到五点出头吧。”
水长乐:“那之后呢?”
李睦觉得成律师有些不可理喻:“之后就是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
水长乐:“从五点多一直喝到十一点?”
李睦努力回忆:“差不多吧,我们当时还布置了一下休息室,然后再去叫吕叔。大概六点开席吧?吕叔看到后激动得手舞足蹈,老泪纵横,那场面可感人了!”
水长乐垂眸,思索片刻:“警方接近十一点打电话时,为何是你去巡逻?”
按理来说,深更半夜,肯定要找个人结伴同行。况且是警察嘱咐寻人,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效率高。
李睦无奈:“警察打来电话时,我们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吕叔躺在床上睡得和头驴一般,呼噜声都可以穿透床板;明叔趴在桌上怎么摇都摇不醒。我本来也打算装作没听到电话响的,奈何警察实在太持之以恒了。”
水长乐:“你们酒量不行啊,一箱啤酒就喝成这样。”
李睦连忙为自己正名:“说的什么话,小瞧谁呢?一箱啤酒小爷我平日一个人就能扫荡。主要是明叔还拿出了几瓶他珍藏的洋酒,明叔说是以前在外贸厂当保安,厂长送的。那瓶子挺袖珍,跟香水瓶一样,谁知道后劲那么大。我那晚要不是喝了这酒,看到校长室那画面肯定当场吓破胆。”
水长乐:“啤酒和洋酒混着喝,不醉才怪。”
李睦:“那是,不过还是明叔酒量最好,一个人喝了三瓶洋酒,我跟吕叔各喝一瓶就顶不住了。而且明叔胃好啊,喝的都是冰柜里拿出来的,那酒都冻成块了,跟我们干杯起来铛铛响,可威风了。”
水长乐:“你们用玻璃杯喝酒?”
李睦:“哪能啊,又不是你们斯文人穷讲究,喝酒当然就要随心所欲,直接对着瓶口吹才带劲!”
说到喝酒,李睦很是上头,原本战战兢兢的声音都变得昂扬。
水长乐坐在副驾座上,和芒安石对视一眼。
水长乐:“顾惜蕾被害那天晚上,你也和吕叔、明叔在一起?”
李睦:“那天下午和晚上是我值班,明叔陪我打牌。吕叔因为快走了,去见本地一个亲戚,下午就不在了,快半夜才回来。”
水长乐:“你一直和明叔在一起?”
李睦:“对啊!”
水长乐十指交握,拇指在虎口处摩搓片刻,道:“那天晚上芒安石老师忘带东西,临时回学校取,电子闸大门是你帮他开的吗?”
李睦顿了下:“嗯,对!”
水长乐:“你没出来打招呼,只是帮忙按开关,是因为正在打牌?”
李睦:“嗯,对,我知道工作时间打牌不好,但周日嘛,学校又没什么人,开点小差无伤大雅嘛。”
水长乐冷笑一声:“可是那天,芒安石老师根本没有回学校,你不记得了吗?”
成律师满脸冷峻地复述着水长乐的话,对面的李睦整个人抖成筛子,颤颤巍巍地狡辩:“我有给几辆车开门,也没细看是不是芒老师的车。”
水长乐懒得再举证:“不要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