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岳平日十分注重锻炼,同龄老板都是啤酒肚,唯有他身材挺拔,还获封过中年帅总裁的名号。
可此刻,他的肚皮大如气球,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裂。
“我怀孕了。”女孩表情凄婉,“未婚先孕。连我的家人都辱骂我。可我做错什么?我是被强/奸的啊,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他不但毁了我清誉,最后还夺了我性命。”
疼痛让阮岳脑子一片混沌,可在迷糊中,他猛地想起女孩的身份。
这个女孩他认识!
他曾经资助过一批贫困山村的大学生,女孩便是其中之一。
那年暑假,大学生们集体来感谢他,他一眼便看中了出落得愈发水灵的女孩。
他花言巧语兼威逼利诱,没多久,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便被他哄上床。
再后来他厌倦了,给了笔钱要打发女孩,女孩却不依不饶,哭着喊着毁了她清白。
他懒得搭理,让人打发了。
可没想到,数月后,女孩却几次三番忽然出现,跪在他跟前,哭着说她怀孕了。
阮岳担心女孩大庭广众哭闹影响他形象,将人稳住后,便让瘦子把女孩解决掉。
瘦子什么手段,阮岳心底是有数的,自那之后,他便未再看过那女孩。
腹部排山倒海的疼痛将他从回忆拉回现实。
“我这是怎么了?”阮岳惊恐道。
女孩捋了捋散落在脸颊的碎发:“你不是要帮我分担痛苦吗?”
阮岳浑身战栗:“那也不能分担这种啊?男人怎么能怀孕呢?”
“为什么不能呢?”女孩眼神懵懂,一如当初被他诱骗上床的纯真模样。
“因为……因为男人没办法生出来啊……”阮岳痛得声音断断续续。
“怎么会呢?”女孩忽然狞笑起来,水房的灯忽明忽暗。
下一秒,阮岳感觉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震惊地低下头。
“怎……怎么可能 ……”阮岳喃喃。
女孩笑了,像一朵洒满朝露的白玫瑰,澄清圣洁。“你看,这不是可以生出来吗?”
“啊……”
“啊啊……”
水房内只剩下阮岳痛不欲生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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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岳再度睁开眼时,看着发白的天花板。
他愣了愣,抬起手,往被子里探进去。
还好,还在,没有受伤。
阮岳松了口气。
原来是梦啊。
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呢?
“渴……”阮岳喃喃道。
这次,一杯温凉适中的水递到他跟前。
阮岳双手撑住病床,坐起身,正要接过水,却在碰触到杯子的前一秒,手滞留在空中。
“我兑了温水了。”拿水的女人道,语气不算温柔,但隐有关切。
阮岳却无法享受来自温香软玉的体贴。因为眼前这人,是他的妻子。
准确地说,是他死了十多年的妻子。
阮岳的脑中浮现出妻子被他推下楼梯的画面,那双幽怨地,似乎永不瞑目的双眸。
“你不是渴吗 ?怎么不喝?”妻子细声细气问道。
阮岳有一瞬间恍惚,仿佛回到新婚燕尔之时。虽然他当初看中的是老丈人的家境,但和妻子,也的确有过一段甜蜜时光。
“因为他想喝我的啊,死八婆!”另一个声调高得多的女声忽然插入。
阮岳寻声望去,病房角落,穿着吊带红裙的女子风情款款地扭着臀,朝他走来。
阮岳却没有雅致欣赏风情美人,因为这红裙女子他也熟,是他第一任情妇。
在其妻子去世后,情妇便要求转正,各种手段让阮岳不胜其扰。
最后在情妇搭上□□,想要胁迫阮岳就范时,阮岳没再顾及往日旧情,解决了她,并将其埋尸于名下开发楼盘的地基中。
此刻,两个女人坐于病床两侧,皆是一副温柔缱绻、对他百般依顺的模样。
阮岳有一刻恍惚。
“老公,你只爱我,对不对?”妻子含情脉脉问道。
“胡说,阿岳,你说过这一辈子最爱是我吗?”情妇故作娇嗔。
红白玫瑰为他争风吃醋,阮岳男人的虚荣心得到莫大满足。哪个男人不渴望后宫三千都爱他。
阮岳握住佳人们的手:“我都爱,好吗?你们和平相处,我不会亏待你们。”
清纯美人和艳丽美人目光痴痴地看着他,而后对视一眼,仿佛达成了共识。
“姐姐,那以后,我们平分阿岳吧。”红裙女幽怨道。
白裙女垂眸,半晌,点头:“好吧,那只能平分了。”
阮岳由衷露出笑容,能让女人们和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