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目瞪口呆,道,“全是水煮的啊,连盐都不加?那红烧、凉拌、辣炒、炖菜呢,这些一个也没有?” 说起这个,三娃就一脸菜色,“有,非常非常少,一个月都吃不上一次,而且素菜特别多。”指了指自个的脸,“你们都说我白了,我还觉得我绿了呢,全是吃青菜吃的。” 大娃想象了一下,顿时打了个激灵,“你要这么说,我宁愿矮一点了。” 要是牺牲美味的饭菜才能长高,那他真的宁愿稍微矮一点。 宁棠打量了三娃两眼,总结道,“哪里绿了,不仅白了,长得也比以前帅了。” 三娃去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前,两颊都还有肉,这两年瘦了,五官愈发立体,看着也跟沈烈越像了。 三娃的年假一直放到元宵节以后,吃完汤圆才回沪市,对他来说可算是休了一个大假。 听说三娃成了运动员,好奇的人不在少数,天天都有人找他,询问关于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的事。 好奇的人不在少数,有些家里小孩成绩不好的,也想把他们培养成像三娃一样的运动员,这也是变相的铁饭碗不是? 于是大胆的就直接上沈家找三娃问了,胆小一些的呢,就四处找人打听。 还有一类人,抓耳挠腮地想知道关于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的事,但又不想去问三娃,也不想去打听,怕别人说,宁雪就属于这类人。 这两年,双胞胎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好,把大娃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按理来说宁雪应该是开心的,但她心里总有根刺在,这根刺就是三娃。 之前李芸跟宁雪说了三娃进了训练基地的种种好待遇,宁雪当时听了没说什么,但都悄悄地记在了心底。 她本来想等三娃一回来,就偷偷去问他的。 但三娃一回来,就跟小明星似的,谁都问他关于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的事,这下宁雪就不好问了,也不敢去跟别人打听,她可是大放厥词,说三娃没出息,她哪好意思打听一个‘没出息’的人的消息呢,别人不笑话死她。 这个年,宁雪也没过好,满腹心事都是关于三娃的事。 十分纠结,到底是问好呢,还是不问好呢。 纠结来纠结去,总算让她找着了个机会。 回来之前,三娃教练拉着三娃的手细细叮嘱,让三娃放假了也别松懈,海浪岛虽然没有游泳池,但是有海呀,有水就能游泳,回家了也要一天三练。 三娃答应了,心里暗暗吐槽,大冬天的游泳,教练想冻死他。 但是教练的话还是不能不听的,出了年,一回沪市,他又有比赛要参加了,不能松懈。 于是三娃就挑了出太阳,天气比较暖和的一天,换上宁棠给他做的缝了椰子树的泳裤,准备出发去海边。 结果刚出门没两步,就被宁雪给拦住了,她神神秘秘地道,“三娃,你跟我过来。” 三娃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这么多年了,宁雪从未主动找过他和大娃二妞说话,路上撞见了,他们三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就扭过头去了。 现在突然找上他,是要闹哪样? 宁雪看三娃没反应,瞪他一眼,“愣着干嘛,跟上啊。” 三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出于对长辈的尊重,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宁雪到了一个没啥人的小道上,“堂姨,你找我啥事啊?” 他两年没见宁雪了,总感觉宁雪比之前老了不少,两鬓居然都有白发了。 “不是啥大事。”宁雪抿抿嘴,“我就想问问你,关于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的事。”话音刚落,她就‘威胁’三娃,“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许跟你妈说啊。” 三娃都无语了,不就问一下关于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的事嘛,这几天多的是人上门问他,他走路上把他拦下来问的人也有,宁雪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是想干啥? 三娃道,“行吧,不说就不说,堂姨,你到底想问我啥。”又道,“先说好,如果是问我我们基地是咋样训练和选拔运动员的,那恕我无可奉告。”这是机密。 宁雪切了一声,“我问你那个干嘛,我又不准备把光宗和耀祖培养成运动员,多累啊,他两以后上了大学,多的是清闲又能挣钱的工作找他们,何必苦哈哈的去当什么运动员。” 三娃觉得跟宁雪说不到一块去,“那堂姨你赶紧问吧,我赶着去海边游泳呢。”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 宁雪咳嗽一声,“那个,那个啥,海军游泳队训练基地的待遇怎么样,我听别人说,你呆的那基地,不仅包三餐包住,还给发衣服,发补贴,是真的吗?” 三娃点点头,“是真的啊。” 从三娃口中印证了这个说法,宁雪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纠结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想法得到了验证,想也不想便道,“我不信。” 三娃心想,你爱信不信,“堂姨,我骗你干嘛,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宁雪道,“那、那你说,人家都给你发什么衣服。” 三娃道,“就一年四季的衣服啊,也叫运动服,训练服,一年十六套,一个季度四套,哦,对了,因为我们是游泳队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