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也不是不行。

阿婴接受许文年在副本里的帮助，把婴儿塔开启的权利交给人。

清汉女做不到阿婴那样随便一个人就能击溃她的仇恨，但放过许文年这一个人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走吧走吧，没了控制你去哪儿都可以，藏起来等结束。”

许文年没说话，他还停留在清汉女轻松解决捏断道具的事情上，随后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半分疼痛。

清汉女尊重他，除了脖子上的伤，其他地方都没有治疗。

许文年撑着身体站起来，抓着清汉女的衣袖：“不走，没有因为怕死就逃跑的道理，更何况我就不怕。”

清汉女嗤笑一声：“你只是缺对生死的感情，你要是死了变成灵魂却后悔了呢？”

“没有理由用现在的自己去批评过去的自己。”

许文年几乎是不带犹豫地回答，他相信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符合当下自己的想法。

没什么要后悔的。

清汉女愣了下，随后捂着肚子笑出声：“你真的很有意思。”

她笑够了，双手抱胸微微偏头：“那就随你吧，反正你的项圈断裂元冬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的，他要么会想法子再次控制你，要么会杀了你，你肯定回不到人类的怀抱了。”

许文年点点头：“这不重要。”

和谁是一个群体对他来说不重要，会得到谁的庇佑也不重要，只有正确且想做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而和清汉女有关的所有都是。

清汉女愣了下，或许是许文年的目光过于炽热真诚，导致她现在有点不敢看他，敷衍地嗯了一声就转身翻窗离开。

许文年不会大声叫她引来其他人，而清汉女也的确需要自己静一静。

事情还多着，没时间整理思绪，她更想要睡个好觉明天去看看人面树。

可半夜的时候，窗户忽然发出很大的动静，就像是吹大风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声音，带着吹响的妖风来到清汉女的床前。

她缓缓睁开眼睛，因为睡觉还不错的缘故脑子并不是特别清醒。

但是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了，在安静的空间里——她的房间里，响起缓慢的脚步声。

并不是正常人类的脚步，就像是踩高跷时木棍落在地上并伴随着物体拖拽。

他停在清汉女的床前，挡住了她唯一的光亮。

“……让一让，乌漆嘛黑的丑东西。”

神像：？？她说我什么？？她眼睛都没睁开！

真是跟跪在他面前祷告那个家伙一模一样。

神像正准备说话，清汉女却先开了口，她睨过来的时候，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声瓮声瓮气的：“都说让你让开了，刚解除封印听不懂话？”

由于她的语气太自然，根本不带一点装出来的感觉，神像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打击。

他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你知道我？不怕？”

清汉女呵了一声，十分没诚意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啊，知道，我怕死了，哎哟，怕死了。”

她说着还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脸上写着‘无语’俩字。

神像：“……”

怎么回事呢怎么回事，怎么这届的人类不怕鬼呢。

他作为NPC运行，所有的一切都只和这个副本的信息有关。

清汉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妖怪，人身蜘蛛体，而清汉女听到的类似木棍的声音就是他的腿踩出来的，而拖拽的动就是他的衣服。

这样子和摆在寺庙里不见天日的那尊神像不太相似。

不对，上半身是挺像的，就是这下半身不一样。

那神像的身体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形状。

长老说就长那样，但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土蜘蛛。

按照正史，土蜘蛛是从飞鸟时代开始的，以天武天皇下令编撰的《日本书纪》诞生，和天照大神、八岐大蛇同一时间存在。

因为被铭记，他在现在已经可以是和神明比肩的存在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任何故事在被写入书本前，都有一段较长的都市传闻。

因为他代表的某一少数民族并不受待见，导致人们口中的传言也不太好。

他倒是和真正的民族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人们那么评价他，所以从传闻中诞生的家伙也只能是个坏东西。

但也只是猜测，这是人面树的副本，人面树被记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