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许久未见。”谢耘应邀而来。 宁初起身相迎,“深夜相请,实在冒昧,谢公子勿怪。”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谢耘拱手回礼,“说来我还欠宁小姐一个人情呢!” 宁初摇头,“谢公子言重了,我之所以提点谢公子,为的并不是你。” “我知道,可你我目的一致,初衷如何便也不重要了。”谢耘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春风得意,“你初回燕京,还不知道,我夫人已有身孕,如今我也算得偿所愿了。” “恭喜了。”这一声贺喜宁初说得真心实意。 谢耘寒暄道,“夫人时常叨唠着宁小姐,你若是得空不妨多与顾家走动走动,也好陪陪夫人说话解闷。” 谈及徐林雅时,谢耘语气中的轻柔显然易见,林雅或许感情上不圆满,可谁又能说谢耘不是个好夫君呢? 感情一事最难辩解了,宁初额首,“待事了,我一定上门拜访。” 谢耘笑着点头,“言归正传,宁小姐找谢耘的用意路上泽安已经与我说过了,蒲花河的刺杀我也略有耳闻,只是当时不知道是宁三公子,倒没有留意这事情。” “谢公子可有办法探查到那些人行踪,找到宁三公子。”宁初开门见山问道。 “动手的是卢家的人,要想知道他们的行踪轨迹,需要点时间。”谢耘沉吟道,“这样吧,正好我也要下江南一趟,途中路过蒲花河,我亲自去一趟,尽可能地从卢家人口中探查到宁三哥失踪的方向。” 宁初闻言大喜过望,“如此谢过谢公子了。” “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准备,明早就出发。” 宁泽安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谢耘迟疑地看向了宁初,他知道宁大人素来不赞同宁泽安与他走近的。 宁初见状,朝谢耘额首,“就让二哥随谢公子走一趟吧。” 谢耘点了点头,“宁小姐放心,谢耘会把泽安平安带回了的。” 宁初朝着对方福身致谢,“如此,有劳谢公子了。” “夜色也不早了,宁小姐走吧,先送你回府。”谢耘谦谦有礼地侧身相请。 宁初戴上了围帽,走出了楚湘斋。 时间匆匆而逝,宁致远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宁初每日与宁泽安书信来往,雍国公领军出征过去了数日,宁景安的下落还是没有消息。 谢耘传回来的唯一好消息就是,宁景安跌落蒲花河时并未伤及要害,这也说明了宁景安有着极大生还的可能性,尤其是在蒲花江内打捞不到人的情况。 这些天又灵早出晚归地去照料着司宇,宁初有意成全二人,对此倒是乐见其成。 “司副将的伤势如何了?”宁初询问着又灵情况。 又灵面露喜色,“已经脱离危险了,大夫说只要好好地静养数月就能痊愈了。” “那就好。”宁初也为司宇高兴,与此同时她心里更是记挂着顾文渊和宁景安了。 顾文渊伤势未愈又数月奔波着,也不知道他的伤现在如何了?还有三哥下落不明,如今不知身处何方。 “小姐,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您也别太着急了。”又灵干巴巴地安慰着。 宁初附和点着头,“只能如此期盼了。” “小姐小姐,好消息!”又晴人未到,声音就响亮地传了过来。 宁初腾地站了起来,走出迎接又晴,急切地问道,“可是有三哥的消息了?” “正是。”又晴喘了口气道,“顾将军找到三公子了,正在回京的路上,易文说,两个时辰后就会抵达燕京城。” 宁初闻言大喜过望,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而去,“又灵备马,我要去接三哥回府。” “是小姐。” 宁初急匆匆地出了门,城门口易文已经在等候了,见到宁初的马车,立刻迎了上前,“宁小姐,又灵姑娘,你们也来了。” 宁初点头,“易文,可知道宁家公子到哪儿了?” 易文接话道,“按着路程,还有一个时辰就该到了,这里日头盛,宁小姐不若去一旁的小摊歇息一会儿,属下在这守着,见到人了再去唤您。” “不用了。”宁初婉拒着,她一分钟也不想耽搁,“我就在这儿等着,也不知道三哥人怎么样了?” 易文见状也不再劝着,陪着宁初主仆二人等候着。 易文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了又灵身上,惹得又灵不得不开口询问着话,“易护卫,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文吞吞吐吐地道,“你与司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