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的火光。 他们猜测出是、是在焚烧尸体的,所以就没把消息传回汉口关。靠着小姐之前的药材和药方,病疫暂时没有再扩散。可后来、后来朱青大人感染了病疫,不到两天人就不行了,紧接着是书山、半芹相继感染了。 其实那时候大人应该也是感染了病疫,只是他没说,又一直在处理兴庆府的事宜,我们都没有发现。” 说到这里,半夏再次忍不住了哭腔,压抑地哭着。 “后来呢?”宁初苍白着脸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五天前,姑爷病倒了,城中的大夫诊治过了,都说得了病疫,那时候兴庆府的药材也所剩无几了。姑爷把药让给了书山和半芹。可最后还是没救回他们,姑爷、姑爷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为什么不写信告知我。”宁初握着胸口质问着,“为什么不说。” “姑爷不让说。”半夏忍着哭腔道,“姑爷说您这边没消息说明汉口关的病疫也十分严重,不能给殿下。给小姐添麻烦。 是今天早上,姑爷再次昏厥不醒,夫人才偷偷让奴婢沿着密道出来找小姐。”半夏伸手拉着宁初哭道,“小姐,你救救姑爷,救救姑爷。” 顾文渊朝着易武道,“离开吩咐人带上药材和沈大夫赶往兴庆府。” “是公子。”易武一刻也不敢耽搁,撒腿就跑了出去。 半夏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文渊,又看看宁初,“小姐,姑爷、姑爷会好起来的对吗?” “不会有事的,我这就给大哥送药过去,一定赶得及的。”宁初撑起身子要往外走,人刚走两步,心脏狠狠地绞痛了起来,宁初猛地吐出了口血,浑身冷汗直流。 “小姐。”半夏吓得呆愣在了原地 “初初。”顾文渊一把将人扶进怀里,拦腰将人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宋老先生的营帐而去。 “先去救大哥。”宁初狠狠地咬着唇,五指拽紧着顾文渊的胸襟,艰难地吐着话。 顾文渊脸色冰冷得可怕,“你吐血了,得看大夫。” 宁初固执地拽着他道,“先去救大哥,顾文渊...别让我恨你。” 顾文渊一言不发地跑着,双手紧紧地勒紧着宁初的身体,疼痛让宁初清醒了几分,“顾文渊。” “宁初,你也会死的。”顾文渊平静地陈述着。 宁初摇头,“我不会死的,我答应你,我不会死的,顾文渊你听到没有。” “好。”顾文渊毫不犹豫地道,“我把你送到宋老先生那里,立刻去兴庆府。” “阿渊...一定、一定要救、救大...”宁初的手缓缓地松开了顾文渊的胸襟。 “初初,别睡、别睡...”顾文渊边跑着,边喊着宁初。 这天路很短,可这一刻顾文渊却感受到了度日如年,在急促的奔跑中,顾文渊终于见到了宋老先生的营帐。 “宋老先生、宋老先生,救救她、救救宁初。”顾文渊闯进了营帐,抱着宁初疾步到沈老先生跟前,“她吐了血昏厥过去了。” “先把人放下来。”宋老先生见宁初脸色苍白泛青,沉稳地掏出了银针,顾文渊刚把人放了下来,宋老先生就拔针扎进了宁初的神门穴和少海穴。 大概过了半刻钟,宁初的脸色才恢复了丝血色,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宋老先生这才拔了银针。 “幸好送得及时。”宋老先生舒了口气,把银针放回布袋上,朝顾文渊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小姐怎么会突然情绪大起大落。这对心悸患者可是大忌,,稍有不慎会有性命之危的。” “她、她现在怎么样了?”顾文渊僵着身子,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宁初的脸庞,不敢靠近半步。 “算是缓过来了,再好好静养十天八个就没事了。”沈老先生道,“她身子还得继续温养着,之前的药方子适合她,继续用着即可。” “药材和丹参我稍后让人送过来,劳烦宋老先生帮忙炼制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顾文渊请求着。 宋老先生点头,“好。” 顾文渊缓过了神,脚刚抬起就有些发软,脚底打滑,踉跄一下才站稳。顾文渊忍着不适半蹲在宁初的塌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宁初的鼻息。 温热的气息扑在指尖上,顾文渊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眼底微微湿润着,红了起来。 “初初,快点好起来。”顾文渊握着她的手自言自语。 半夏见小姐没了危险,整个人都跌跌碰碰地扶着椅子才能站稳,方才的情形吓坏了她。 缓过气后,半夏又心挂起兴庆府了,姑爷喝少夫人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