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三叩首后,二人皆是泪眼汪汪。 唢呐喜乐隐隐传来,炮竹声震天动地。 贺之州扶起女儿,依依不舍嘱咐道:“今时不同往日,万事忍之。” 侍女欢天喜地领着喜婆入房。 贺芷瑶颔首间,贺之州撒手退到房外。他抹去泪痕,挤出笑意去往前院迎宾。 喜婆与侍女绿萝,围着贺芷瑶一顿忙乎。 片刻后,贺芷瑶手持孔雀羽扇遮面,仪态万千从闺房中走出。 待她走远几丈,早已候在外面的侯府迎亲家丁,入房将嫁妆悉数抬出。 唢呐激昂,入耳聒噪。 林千帆乘在白马上,一袭锦缎朱袍,修身得体英挺俊朗。右手背上的伤势未愈,大喜之日特意缠上朱色的薄纱包裹遮掩。 他面上冷清,看不出有半分成婚的欢愉。居高临下睨视,出现在府门后的贺芷瑶。 眉峰一挑,不情不愿翻身下马。 林千帆步履匆匆直奔贺府正门,懒得听喜婆啰嗦那一套恭贺之词,径直半蹲下身子,催道:“上来。” 贺芷瑶隔着羽扇,看不清林千帆的表情。可她耳聪心明,分明满是敷衍了事。 围观者人声鼎沸,贺芷瑶一手持扇,单手攀上了林千帆宽厚的后背。 上了花轿,唢呐仪仗开道。 林千帆乘马行在八抬大轿花轿前面。 十里红妆,人潮如龙,百姓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