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一定无事。” 林千帆微微错愕,他素来认定阮翛然贪慕虚荣,才会选择太子。 此刻他闹不清楚,阮翛然当真是对太子动了情。 或是一时无法接受,尚未到手的荣华富贵就此消亡。 林千帆念起,自己被阮翛然瞧不上只觉恼火。寒着脸,冷漠嗯了一声。 如今在他眼里,她姐妹皆是一丘之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之人。 阮翛然并不在意林千帆的冷淡,而是心急如焚问道:“林将军,该去何处寻太子殿下?” 林千帆暗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方圆十里寻过了,方能做结论。 太子遇刺,与皇权之争脱不了干系。 林千帆不愿与阮翛然透漏太多,略有敷衍道:“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说不定太子殿下已然脱困,不知藏身在何处而已。” “但愿如此。”阮翛然心口如一,祈祷上苍保佑萧莫言安然脱困。 这时,一名禁卫过来禀报:“林将军,四处寻过了,没有太子殿下的踪迹,不过寻到了蒙面刺客的尸身,在一里外的小溪边。” “快,前面带路。”林千帆心急催道。 旋即与阮翛然随着那名禁卫,去向一里外的小溪。 潺潺流水声,在夜间依旧欢快。 水面倒影金轮明月,原本是夜色撩人。 溪水中泡着黑衣人刺客得尸身,只令人觉得诡异阴森。 禁卫们陆续将尸身摆放整齐,共有二十具尸身。 “将军,有一多半是被利刃砍死,剩余者像是服毒而亡,看行事作风应当是死士。” 林千帆亲自上前一一察看,果然如回禀的一模一样。 阮翛然望着死尸狰狞的面容,发出恐惧尖锐惊声。 她颤颤抖抖藏在林千帆身后,努力镇定可仍旧牙齿发颤,断断续续道:“不,不对,少,少了一个人,那,那个东宫亲卫,不,不在其中。” 林千帆闻此,急切道:“沿河寻找,莫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深秋夜凉,阮翛然衣衫本便单薄,此刻畏惧那些尸身,更是不断打着寒颤。 林千帆有些不耐烦,带着个女人终究是不便。阮翛然怎么说都是太子的女人,又不能撇下不管。 他猛然想起,往前二里地有个驿站。 暂且将阮翛然安置在那,他好继续带人搜寻太子的踪迹。 阮翛然并未执拗,她明白不添乱方是明智之举。 林千帆派了两名禁卫,护送阮翛然去往驿站。 圆月清晖正盛,这荒郊野外,虫鸣兽叫不歇,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少倾,前面荒郊终于出现模糊光亮。 高耸的旗杆上迎风飘着,黄底黑字的“驿站”旗帜。 一串昏黄灯笼,挂在驿站匾额一侧。 阮翛然与禁卫进入驿站,院中停着几辆马车,以及十几头骆驼。 驿站的驿卒闻见动静,从房舍中出来。 看清身着禁军甲胄的禁卫,立时点头哈腰:“两位军爷,可是路过休整?” 其中一名禁卫应道:“腾出一间房,让这位姑娘住。” 那驿卒为难道:“两位军爷真是不巧,今日这驿馆住满了,怕是辟不出来,给这位姑娘单独住的房间。” 禁卫不将这驿卒放在眼里,径直道:“有没有,我等察看一番再说。” 阮翛然倒是无所谓,哪怕在院中坐一夜,也好过在荒郊野外露宿。 两名禁卫自顾自蛮横,一间一间房舍确认起来。 到第二间房舍,也不知怎地传出来争吵,接着便有打斗之声。 阮翛然胆战心惊,到这驿站也不能安宁。 驿卒已前去劝阻,其余房舍一股脑涌出一群人高马大的布衣壮汉。 那两个禁卫,被人从房内押了出来。被人夺了兵器不说,更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阮翛然忽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莫非这根本不是驿站。 “什么事?闹出这么大动静?”忽然从一间房舍里,出来一个身着白衣的英俊男子。 阮翛然躲到了梁柱后,暗中窥探。 那白衣男子长身玉立,英气勃勃,眉宇间更有股傲气。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上前恭敬道:“少主,是那两个当兵的出言不逊在先,要我等腾出房间给他们住。” 那个被称为少主的男子,瞅了一眼那两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