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倒是等来皇帝的口谕,言道沈轻晏几番逾矩,责令在家中面壁思过半月。 沈轻晏很坦然地接受,很坦然地回到了书房,仿佛一早就猜测到了这样的结果,反倒是昭宁愈发心急,想弄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皇子的书信隔了一日才来,昭宁打开看后,半晌不语。 碧琴以为公主有什么事不开心,试探地问明日要不要出去游玩,昭宁一拍桌子,道:“去,喊上魏连溪,问问他还有哪家酒好,我要喝上一坛!” * 魏连溪在吃喝玩乐上十分值得托付,直接在醉仙居安排了一桌,还请了唱曲儿的清倌和唱戏的伶人,眼见着昭宁用过早膳后就开始准备,最后衣着鲜亮、满面春风地去赴宴,问剑在一旁砸了咂嘴,感慨说:“这魏公子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属下若是公主……” 沈轻晏一记眼风扫过来,问剑闭嘴了。 “这辈子不必想了。” 冷冷的一句话,把问剑的热情都浇灭,“属下知道,属下就是瞎想想。都说魏公子和震云霄的曲如仙关系极好,不知道会不会请他去,要是请了,公子可有大麻烦。” 震云霄是眼下京中最红火的戏班子,里头最有名的伶人便是曲如仙,据说他生得一张清丽面庞,扮上后雌雄莫辨,一把嗓子更是对得起自个儿的名字,不少人听过后都道天籁不过如此,但凡他开嗓,那便是一票难求。 沈轻晏说:“请不请曲如仙,与我何干?” 问剑道:“公主从前只在宫中,定没听过这样好的戏,说不定会沉溺其中,到时候家都不回了可怎么是好。” 沈轻晏哪里在乎这个,瞟他一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