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温柔的看着康康,陪他玩耍,就好似这世界上什么事儿都不重要,只有陪着康康玩耍这一件头等大事。 一大一小旁若无人。 颜良深一直盯着他们看,他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康从新和康康一定有血缘关系。只有血缘之间的羁绊和吸引才能令两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这般亲近无间。 自从那天金水台宾馆宴会后,康从新过来颜良深这里来过两次,每次都正好赶上颜良深接了孩子来办公室的时候,康从新来了就陪着康康玩,被明示暗示的他也不肯走,康康也不肯放他走,直到颜良深要带着康康回家,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颜良深去查阅康从新的档案,发现自己没有权限,他去问了宋部长,宋部长没有讲太多,只说康从新是战场上下来的,是个于国于民的大功臣。颜良深联想到女儿刚一到日报社就申请去当了战地记者,就在邻国的战场上。莫非…… 有了猜测,颜良深的思维就发散出去,联想了更多。 康从新又抱着康康喂水,康康喝了一大口水后“哈”出一口气,跟喝得是蜜水一般,很享受的样子。 颜良深走过来,要抱孩子,康康却嘻嘻的笑着转过头去,搂住康从新的脖子,然后又转过来,说:“姥爷,你等会再抱我,我还要和康叔叔玩。” 颜良深无奈的笑对着康康笑,“你这孩子,有了别人就不要姥爷了是不是?” 被姥爷说中了,康康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想安慰姥爷,摆着小手说:“不是不是,我一会儿还要和姥爷玩的。” “那姥爷就谢谢我们康康了”。 颜良深目光转到康从新脸上,充满探究,本来想故意问问康从新是来干什么的,但看着康从新冷硬脸庞上因为肌肉松弛而柔和了的线条,忽然就觉没必要。 “你先帮我带一会儿康康,我去开个会,等我开完会,咱们聊聊。” 康从新点了下头,对颜良深想和他谈话的事儿一点都不意外。他在见到康康后,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做得太明显,颜良深不可能没有怀疑。 而康从新也不是想隐瞒,只是还没有积攒足够的勇气。 与此同时,颜如许和江韵、陈阳、高书记一行四人,被报社司机载着,到达了北郊宾馆。按照这次研讨会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报道,晚上有个欢迎晚宴,明天后天两天会议,大后天早上吃完早饭研讨会结束后返程。 北郊宾馆位于京郊北部山区,以前是皇帝去坝上围场围猎,中途休息的地方,附近有燕山山脉的第二高峰,比城里凉爽许多,季节变化也比城里要晚半个月,颇有些“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之感。 转眼间,研讨会就结束了,高书记吃完饭后,望着不远处的高山绿树提议道:“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去爬爬山?” 陈阳立刻响应,江韵也说要去:“我下乡的地方在大别山里,一眼望过去除了山还是山,那时一心想着要赶紧走出大山去,现在回到城里了,又想念那时简单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干完了农活就去山上采野菜、摘野果子,我们还打去打猎、下套子,要是能逮住一只野鸡、野兔,就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陈阳从小生活在城里,没下过乡,,江韵谈兴正浓,就给他讲了些自己在乡下的事情。 高书记见颜如许兴趣缺缺,就劝她:“也不是非要爬到山顶。”他看看表,说:“现在不到8点,咱们现在出发,11点之前下山,12点多就到日报社了,正好赶上吃午饭,不耽误。” 颜如许确实不想去,这边现在都是还没有开发的高山,没有修整好的人行路,就跟后世驴友探险似的,多难爬呀!要按她的意思,就直接回家得了。都出来三四天了,一个个的不想家啊? 可他们是一个集体,其他几人都去爬山,她要是不去未免显得太不合群,再说,即便自己不爬山,也得在山下等人齐了一块坐报社的车回去,与其干等着他们,索性就一起去爬山好了。 高书记找了个当地人询问之后,决定去爬凤凰岭,这是座相对比较矮的山,比远方的高山矮了多半截,坡度较缓,看起来应该比较好爬。 颜如许和陈阳穿的都是运动鞋,高书记穿的是一双油光铮亮的黑皮鞋,不过他有晨跑的习惯,随身行李里放着一双运动鞋,他立刻拿出来换上了。只江韵穿的是一双平跟的皮凉鞋,颜如许就问江韵:“你这鞋防滑吗?上山穿行吗?” 江韵脚底在地上蹭了蹭,说:“没事,不滑。我下乡那会买不着运动鞋,还穿着老乡做得土布鞋满山跑呢。” 她对自己曾经翻山越岭、徒步远行的体力很自信,却忘了,她已经离开了乡下好多年,脱离了高强度的劳作,过上了安逸的生活,每天在办公室里坐着,久不运动,再加上年纪日长,早不复以前的体力,她爬到半山腰就体力不支了。 但其他三个人都体力充沛,精神奕奕。高书记虽说年纪大又有高血压,但他有运动的习惯,现在这种运动强度,对他来说,还远没到疲惫的程度;颜如许也不运动,但她是抱孩子锻炼出来的体力;陈阳更不用说,年轻的大小伙子,体力多得像是用不完一样。 江韵就不好意思提出返程,渐渐的,就落在了后面。 高书记聊发少年狂,起了好胜心,要和陈阳比一比,陈阳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想跟老同志比个高低,两人争先恐后的往山上爬,过了一会儿,四人小团队就分成了三波。高书记和陈阳远远的将颜如许拉在后面,颜如许走得不疾不徐,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跟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