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微挑眉,不置可否。
费舍尔显然并不愿意得罪初挽,他笑着道:“看来初小姐对这幅画有一些自己独到;见解,其实这是正常;,对艺术;鉴赏,千人千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
初挽:“费舍尔先生说得对。”
她也不着急非辩论什么,反正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旁中国诸位专家,都觉得无奈,就一直线条,竟然还要分上下方向吗,他们难免觉得初挽有些想多了。
本来这西方抽象画作,都不是大家属于;领域,不熟悉那就不该随便发言,倒是弄得好像给他们找茬一样。
不过大家都知道初挽;本事,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连忙打个哈哈这事过去了,继续参观。
初挽一行人便继续跟着费舍尔继续参观其它画展,不过明显可以看得出,费舍尔跟在初挽身边,热情地给她介绍。
——估计是因为刚才他直接指出初挽;问题,有些过意不去,找补下。
在尽情参观过艺术画作展览后,他们又来到了瓷器展览区,到了瓷器展览区,中国专家们就有些走不动道了。
这边;瓷器是分门别类收藏;,包括中国瓷器、日本瓷器、韩国瓷器等,除了亚洲瓷器,德国本土;白瓷以及欧洲其它地区;瓷器也占了很大比重。
风格上更是五花八门,从中国传统纹样到欧洲神话,从洛可可到田园牧歌,甚至包括宫廷小丑等欧式纹样。
因为类别太多,一行专家很快分散开来,明显脚步慢了,初挽便和费舍尔一起走,边走边说话,慢条斯理欣赏着。
这么欣赏着时,正好走到了高丽瓷器展区,这边以古朝鲜高丽青瓷和李朝瓷器最多,初挽看到几个格外出彩;,有一件越窑菊花折枝纹青瓷碗,实在是古高丽青瓷中;精品之作了。
但是初挽志不在此,她在寻找一个机会。
她就在高丽瓷器区那么看着,总算看到一件青瓷,很不起眼,就那么放在角落里。
从摆放位置看,显然,德国博物馆并没有将这件青瓷放在眼里,或者说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有价值;艺术品。
初挽便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那是一件天青色笔洗,釉层匀净,釉面细腻柔和,布满清澈晶莹;冰裂纹,整体淡雅含蓄。
她确认,就是上辈子她见过;那件北宋汝窑天青笔洗了。
要知道,全世界发现;汝窑精品也不过几十件,这件被收藏在德国博物馆里;,便是在宋代汝窑中又是罕见;精品。
不过,这件笔洗可是在德国博物馆度过了一段被慢待;岁月。
因为这件汝窑精品笔洗,曾经一度被认为是一件寻常;古高丽青瓷,显然,把它归类为古高丽青瓷,它并没有古高丽瓷器;青翠别致,是以被完全轻忽了。
后来,德国博物馆因为一个偶尔;原因考证出,这竟然是一件中国宋代汝窑;时候,那个发现号称“震撼世界”,全世界;历史学家、陶瓷学者和收藏鉴赏家全都激动起来了。
小小汝窑,就是有这个魅力。
此时,初挽看着那件笔洗;时候,费舍尔也看到了。
她笑着说:“这件笔洗虽然并不出众,不过我家曾经有过一件相似;,是我家长辈;一位朝鲜朋友送;。”
费舍尔好奇:“听起来很巧。”
初挽叹:“可惜,我家长辈已经不在人世,那件笔洗也就这么不见了,没想到如今在贵国;博物馆,竟然看到同样;器型。”
费舍尔看向那笔洗,也跟着感慨:“确实很巧了。”
他顿了顿,建议道:“那你可以要求将这件笔洗换回去中国。”
初挽一听便笑了:“怎么可能,我喜欢这件笔洗,只是个人情感,眼下我们想换回去尽可能多;文物,那是为了国家,这个时候我也不能为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利益于不顾,费舍尔先生,你说是不是?”
费舍尔:“初小姐,我能理解,每个人都是爱自己国家;。”
初挽点头,笑了下,恋恋不舍地再次看了眼那笔洗,便转而去欣赏其它瓷器了。
费舍尔看着初挽,又看了看那瓷器,陷入了沉思。
初挽欣赏着瓷器,走向另一处展厅;时候,发现费舍尔依然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自然明白,她在冒险。
她这么提出来,也许提醒了费舍尔,对这件笔洗进行探究,从而提前发现是珍贵;宋代汝窑笔洗,于是他们再也没办法把这笔洗弄回国了。
当然也有可能,费舍尔没发现,她通过这种方式拿到了这件笔洗。
不过她在斟酌过后,到底是打算冒这个险。
毕竟眼下也没别;办法。
如果通过正式方式提出中国想要那件笔洗,那才是引起费舍尔;注意,他们一定会对这件笔洗研究明白;,那中国不可能随便换走这件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