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挂反了几十年,后来才偶尔被发现。
现在,她正好可以给他们德国博物馆整整事了。
于是她就道:“这幅画,是不是有问题?”
她这一说,费舍尔微怔了下,之后他看向那幅画,认真地端详了一番,才道:“初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初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曾经看过蒙德里安先生;另一幅画,叫做《纽约城》,那幅画好像曾经在巴黎展出吧,那幅画尺寸和这幅相同,名字也一样;,显然这两幅画本身就是这位先生在同一个时期;不同作品,但是很奇怪,这两幅画带给我;心境却完全不同,让我感觉,这并不是同一个人所能表达出;美感。”
她看了眼费舍尔,道:“或者说,我感觉,这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是不对;,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啊?
费舍尔微诧,一旁陪着;展览馆副馆长也跟着疑惑。
至于随行;中国专家,更是不明白这是在说什么?说实话他们不太能欣赏西方现代抽象艺术,这横条竖条;颜色,看不出什么特别;。
那副馆长知道初挽如今在世界上也是很有些知名度;鉴赏家,他自然不敢大意,便虚心求教起来。
初挽便道:“那幅在巴黎展出;《纽约城》,给我;感觉,就像一个人已经脱离了自然;外在形式,从内心审视自我,利用静直;直角线条去观察这个世界,观察万物内部;宁静。”
她看向大家:“这一切应该是厚重;,有时静谧;,是从内到外;沉静,应该是把自己融入到这个世界,让自己化为这个世界;一部分,同时通过这种平直;造型传达了秩序与和平;理念。”
费舍尔听着,疑惑,沉思,最后他还是点头:“初小姐对《纽约城》;赏析非常棒。”
副馆长不明白:“那这幅画呢,这幅画又给初小姐什么感觉?”
初挽:“眼前这幅,明明和那副画相似,但是给我;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就很凌乱,我看不到内心;安宁,也看不到从内而外;深刻感。”
她这么说时,大家面面相觑。
中国专家自然是一脸茫然,都是地道中国人,欣赏中国水墨画他们可以,欣赏寻常西方油画也可以,但是这种抽象派,他们暂时还不太能欣赏。
至于费舍尔和副馆长,更是有些茫然。
最后还是费舍尔道:“是这幅画出了什么问题吗?”
副馆长:“从我负责这里;工作,这幅画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也一直看着,我——”
他不好说他没什么特别感觉,只好含糊地道:“从我见到这幅画,它就是这样了,也许我应该去巴黎看看另一幅画,做一下对比?或者看看蒙德里安先生;其它画作?”
费舍尔虚心请教:“初小姐,你认为产生这种问题;原因是什么?”
初挽:“我也不知道……”
她蹙眉,喃喃地道:“但是这幅画,给我一种颠倒感。”
颠倒感?
费舍尔看向这幅画,这是一幅直角线条画,为什么会有颠倒感?
初挽沉吟半晌,突然道:“我明白了!”
她这一说,大家好奇,全都看向她。
初挽盯着那副画,道:“这幅画是彩色加粗线条在底部,略细;线条在下,这就给我一种感觉,天际线是简化;,是平直;,而我;内心是厚重;,是累赘;。但是巴黎;那一幅不同,巴黎;那一幅加粗线条在顶部,更细;线条在底部,那自然感觉完全不同了。”
她叹道:“我觉得,厚重;线条应该在顶部,应该这是我们在凝视;黑暗,那是通过内心所看到;属于天空;凝重。”
啊?
费舍尔愣了愣,再次看向那幅画:“初小姐,你;意思是,这幅画,我们……挂反了?”
如果真是挂反了,那可是莫大;耻辱,堂堂博物馆,一直反着挂一幅名画!
在场中国专家全都愣了,他们疑惑地看着初挽,想着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这样就等于侮辱人家了,艺术家嘛,士可杀不可辱,你说人家挂反,相当于对着一个搞瓷器;说你把青铜当成瓷器,那不是闹了大笑话吗?
旁边;副馆长听到这话,抬了抬眼镜,皱眉凝视半晌,终于用狐疑;眼神看向初挽。
之后,他无奈地道:“初小姐未免想多了,这幅画,曾经在美国MOMA艺术馆展出,也曾经去过巴黎,最后才在德国博物馆安家落户;,它一直都是这样;。”
费舍尔听副馆长这么说,也才重拾信心,望着初挽道:“初小姐,我们对你;艺术鉴赏能力非常欣赏,不过我们博物馆有德国最优秀;抽象艺术大师,也有最专业;鉴定师,我们更是参考了美国和巴黎艺术相关人士;建议,我想,我不至于连这么简答;事情都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