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以往都是一个时辰,现在长的要三个时辰。”一名年青参谋颔首接道,此刻,他的神情,亦如魏延般凝重。
魏延点点头,给了对方一个赞许的目光,指向沙盘继续道
:“算上一笔账,李典的陈留营,之前军情,满编有六万之众……”
“此战前前后后,有所损耗,就当五万视之。乐进的青州营呢?人数不在陈留之下,襄阳之处,费不了他们多少力气。”
“那就是说,我们的当面之敌,很可能有十万之数。不要忘了,曹军在广陵一败,兵力收缩,加上江陵的西凉铁骑……”
随着魏延的深入,所有人的面色都越发凝重,除了邢道荣。
“文长,十余万敌军,那过瘾啊,你想怎么干?”出言之时,语气中是隐藏不住的跃跃欲试之意,毫无畏惧之情。
“道荣,你现在给我闭嘴,不让你说话,不要说。”魏延淡然道,邢道荣立刻不说话了,看向魏延的神情,则更加期待。
“我军呢?长公子麾下,凉州骑两万,纪灵雷薄二位将军的玄武营,两万,更有陷阵一军,九军,十二军,我军亦过五万。”
魏延侃侃而言,条理分明,参谋们也听得越来越是投入。每当校尉分析战局之时,都能给人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双方相比,我军的兵力,更为分散,且战线有百多里。落在乐进李典这般大将眼中,便是我军的最大破绽所在。”
“校尉,听校尉之言,敌军是想集中兵力,趁我军嵌入,寻求……”等魏延告一段落,参谋续道,只是说到最后,有些犹豫。
魏延摇摇头:“军情之处,不必顾忌,我猜乐进荀彧李典等辈,确有对付我凉州营之心,且眼下态势,他们不无机会。”
“不无机会?”参谋微微一怔,再问:“校尉,我军骑军灵动,倘若见势不对,可立刻撤退,想来敌军很难跟上。”
此言一出,除了邢道荣,其余的参谋皆是颔首认可。想围困凉州骑
?以当面敌军的实力,做的到吗?他们怎么封锁?
邢道荣将军一直看着魏延,文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对后者的信心,任何人也动摇不了,文长必定有办法。
魏延点点头:“我说的是机会,机会这个东西,对敌军是,对我军未必不是。想要动我凉州营的心思,敌军必定还有后续。”
说着,魏延的眼光转向了帐外,帐中,当以他的武艺最高,耳目也灵与常人。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急,很快。
“报……”果不其然,传讯士卒的声音很快响起,接着,帐帘掀开,侦察营士卒进帐,这是他们在战时的特权。
“说!”魏延毫不犹豫,从脚步声中,他就知军情非常。
“校尉,是同袍陷阵军郝昭校尉的军情。郝校尉领陷阵军,与凝萃山一带,和敌军青州营大将李通交手,樊稠西凉铁骑助之。”
“李通麾下,当有两军万五左右士卒,西凉铁骑,则在八千之数。郝校尉此讯,同时转给校尉和长公子,先到我军之处。”
“军情最后,郝校尉言及,陷阵不会放当面之地,撤回襄阳。他等长公子或是前线指挥的军令,会全力配合。”
侦察营士卒快速清晰的言语,帐中众人听了都是神情一振。
方才校尉分析军情,表面上看,敌军兵力是定边军的两倍,但那是总数,实际上,襄阳南阳之处的敌军,远超凉州骑。
如今不一样了,陷阵军推进到距离襄阳不远的凝萃山,距离凉州骑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三百里,凉州骑顿时就有了强援。
李通麾下,万五之数,樊稠铁骑,八千之众。帐中之人,谁也不会质疑郝昭之言,陷阵说不让他们回来,一定可以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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