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克制中……(2 / 4)

的午时,日光洒落,清风不燥,安逸的如同画卷下,当着满纸的佛家禅语,情不自禁的俯身凑上前在那耳边浅啄了下。

神佛慈悲,当知他的心意,无丝毫轻佻,只是——心中人,愿娶她为妻。

容温本是全神贯注的在提笔落字,倏然间,身子坐直,侧首看向顾慕,他已神色自若的在给她研磨了。

片刻后,顾慕侧首看向她,嗓音平和:“怎么了?”

容温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嗓子,下意识抬手抚了下粉红的耳垂,对他摇头:“没,没什么。”顾慕给她添了杯茶,递过去:“若是累了,可以歇会儿。”

容温应了声,适才那如同被针刺,又如同被轻柔的羽毛一扫而过的酥麻,让她心里再也定不下来,提笔落字时一颗心没来由的慌。

她没在顾慕这

里久待,临近晌午,她只说有些困了,也未在顾慕这里用午膳,抱着她的书籍又回了自己院中。

她爬上床榻,倚在迎枕上,今儿天气格外的明朗,叶一给她端了碗茉莉冰饮子递过去:“姑娘,若是没胃口,用碗冰饮子吧。”

容温淡淡应了声,示意叶一:“先放在小几上吧。”

叶一‘诶’了声,转身欲去忙活别的事,又被容温唤住:“叶一,你去给我找根羽毛,再——再去厨房取块新鲜的生肉来。”

叶一:……

叶一忍不住笑了:“姑娘要这些做什么呀?”

容温不说,只让叶一去找来,叶一只好去给她拿。

不过片刻,叶一再回来时,用绢布包了一小块生肉,还拿了支鸟雀的羽毛,容温有些受不住生肉的腥味,抬手掩住口鼻凑上前来,对叶一道:“拿这两样东西分别在我耳廓上扫一下。”

叶一惊的懵了,她家姑娘跟她要生肉她就已经摸不着头脑了,这会儿——一向嫌生肉腥味的姑娘却是要让她拿生肉在她耳廓上扫一下?

叶一实在是懵了,无奈道:“姑娘,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容温捂着口鼻轻叹,她看着那生肉也有点难受,有些磕磕巴巴的对叶一道:“要不——你,你用唇亲一下我的耳廓?”

叶一更是睁大了眼:“姑娘,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呀?”叶一心里慌慌的,这梦魇之症都严重到神经错乱了?

最后,叶一还是听她家姑娘的,先是用羽毛在容温耳廓处扫了下,随后叶一俯身在她家姑娘耳边轻轻亲了下,待叶一离开,容温又拿起一缕青丝在耳边扫了扫。

她心间一紧,下意识咬住了唇瓣,颇为犯愁。

就这样倚在迎枕上,双手捧着脸颊,陷入了这些日子以来无尽的小事中。

顾慕说让她去他府中给她相看如意郎君,整整一月有余,他连一个男子都没带回府中给她相看。

她不止一次听祖母说过,他日夜忙着处理公务,常常许久都无闲暇回侯府,可他,却三番五次的要管她的事。

那回在酒老翁面前时,他对她那般亲密,她是有过疑虑的,只是当时表姐一口咬定她哥哥不会是那样的人,还说她哥哥不愿娶妻,净思也说过的,他家公子日后是要遁入空门的。

而且,他总是一副清风朗月的神色,这让她,只以为他是把她当作和表姐一样的妹妹去关怀,可,顾慕亲了她。

亲了她的耳廓。

她适才试过了,不是羽毛,也不是青丝,是唇。

比叶一的唇更为温热,也更为轻软,就如——就如白絮一样柔软,容温想到这里时,耳边泛起滚烫,她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那日,顾谭死的那日,他将顾谭的状纸递在她面前,对她说,顾谭已经死了,其实,他不止说了一次这句话,后来在竹园,她离开时,他身姿颀长,立在她面前,神色平和道:“阿梵,顾谭已经死了。”

那时,她猜不透他为何一

直与她强调顾谭已经死了。

此时,却有些明白了。

她抬眸望着绣金线莲帐顶,眸光微敛,似是在那粉色的莲上看到了些什么,又似是恍然困的入了梦,看到了天上的星与月。

说书先生曾说过,月与星每隔百年会有一次相挨,那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一旦错过,就要再等下一个百年。

容温倚在迎枕上神思游荡了许久,最后还是叶一又进来,劝着:“姑娘先用些午膳再歇着吧,在二公子那里忙活一晌午了。”

容温先是用了冰饮子,随后下床去用了午膳,虽是她适才猜测了一通,却也不敢完全确定顾慕就是对她动了那些心思。

其实,她一直以为,顾慕就算是不遁入空门,他会喜欢的女子也一定是温婉端庄,能为他持家精通四书五经的姑娘,至少,应该是性情温顺的。

他那个人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他掌控朝局运筹帷幄,无论是在侯府亦或是在朝堂中,总是有身为上位者的冷傲与独断。

他不会喜欢性情太过执拗的人。

所以,他到底是亲了她,还是只是她又多想了?

容温正这样想着,净思来了院中传话,容温已又上了榻,叶一进来与她说:“姑娘,二公子说附近的一处山坡上结满了蓝莓,正适宜酿酒。邀您明儿一同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