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他来上京城见到的最大的官是他母亲的远房亲戚,这会儿在真正的上位者面前没了底气。
可有些人就是又怂又爱逞能,嗓音都是颤颤的,还指着马车里的容温:“她,她本是我的未婚妻子,逃,逃婚了。”
顾慕看着他指向容温的那只手,抬起脚下的鹿皮长靴,漫不经心的踩了上去,一时间,祁秉疼的‘嗷嗷’直叫,可他的叫声越响,脚下的力气就越重。
直到他听到他的手骨碎裂,那上好的鹿皮靴还碾在他掌心,而眼前之人神色间带着薄怒,深邃眸光似利剑,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青槐街在一阵鬼哭狼嚎后,安静了片刻,容温坐在马车里,有些怔愣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顾慕走至她的马车车窗前,容温唤了声:“二表哥。”
顾慕只是看着她,容温又问:“二表哥——是去哪了?怎会也来了这里。”她想着,应是顾慕知道了她来见平江王,所以,是来找她的?
她的思绪停在这里,听顾慕道:“萱阳公主昨夜便邀了我进宫,赴约回来正巧赶上。”他语气平和,却让容温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一旁的净思看的睁大了眼,公子何时进宫了?他们不就是刚从府上出来,来找表姑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