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强制爱……(3 / 5)

明显写满了震惊,既有顾慕要上书废黜太子之事的震惊,也有此事尚未与陛下言说,顾慕却先告知于他的震惊。

观南,虽利用他,却并无恶意,与他说这些,亦是信任他。

谷松话语温和些许:“废立太子是朝中大事,观南不必与我言说,”他顿了顿:“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改日再来与你下棋。”

他起身颔首,顾慕让净思送他。

待净思将谷松送出木莲院后,站在门前无奈叹了声,谷公子还是太信任他家公子了,适才他家公子与谷公子说废立太子之事时,明显的,谷公子看他家公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只可惜,他家公子又在利用谷公子了。

他这两日一直侍奉在公子身边,哪来的废太子的奏折?公子那般说,不过是让谷公子将这话传至太子耳中。

一来让太子彻底消停,知晓他的废立不过是在他家公子手中,二来,让太子担惊受怕几日,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废立,日后也不敢再与公子作对。

如今朝中皇子,只有太子一人已及冠,其余皇子不是不堪大任,便是年岁尚小,他家公子就算有废太子之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行此事。

公子,定不会走老侯爷走过的路。

早几日,他家公子确实约了谷公子来府上,当时谷公子与他家公子在下棋,公子随口问他:“平江王回了上京城,你可有见过他?”

谷公子是个城府不深的人,直接与他家公子道:“见过,这几日我常在太子那里,与平江王有过几面之缘。”

他家公子默了片刻,随口道:“我倒也邀他来了府上几次

,不过他似是不太满意,”他家公子轻笑:“听闻平江王喜好生的明媚傲骨的女子,我给他准备的却是过于庸俗了些,如此想来,拂金帐里的姑娘应是能让他满意。”

他家公子随口一说,谷公子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太子想要拉拢平江王,自是会投其所好,转头就去邀了平江王去拂金帐寻乐子。

——

申时一刻,容温坐马车到了荟萃楼,她走至三楼隔间时,平江王已经到了,前天他邀容温被拒,如何也未想到容温今儿会再邀他在此见面。

他并未因着被容温回绝而有所摆架子,收到她的书信后直接就来了荟萃楼,这会儿他面前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各类点心与果子,见容温走过来,他嗓音温和的说着:“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就把这里的特色都点了一份。”

容温应了他一声,在他对面坐下。

平江王只是看着她,也不问她邀他来是有何事,目光慈和的让一旁的侍卫都不禁皱眉,平江王在蜀地的子嗣众多,就连他最疼的小女儿也未得到过他如此的温柔和耐心。

容温和顾慕在一处待的时日久了,多少学到了些他对任何事的不显情绪,神色平和道:“我虽自幼被养在扬州容家,不过我知道,我生母是昭阳郡主,我今日邀你前来,是那日在长安街上,你给我买了小老虎糖人,我母亲生肖属虎,最喜欢的就是小老虎糖人了。”她垂眸默了默:“他们都不愿与我说母亲的事,我想着你既与我母亲相识,可否与我说说我母亲?”

容温虽是故意与平江王提起昭阳郡主,可她这会儿说起母亲时的情绪作不得假,平江王自也能看得出来,而且,有关于昭阳郡主的事,他的眼和心都跟瞎的一样。

平江王一时间愁绪四起,哪有丝毫在蜀地时威严凛冽的神色,对容温深叹了声,随后语气沉重道:“孩子,我与你母亲相识于那年的中秋宫宴,她在桂花树下翩然起舞,我便对她一见倾心,之后的每一日,都在悔恨为何不能早些与她相识。”

平江王的‘孩子’二字,听的容温心中一紧,继续听他道:“那会儿我学业不精,常爱骑马出城狩猎,也最不喜参加宫宴,竟是与你母亲从未见过。”

他话语里颇有些遗憾,若是能早些遇见,或许她就不会非要嫁给温睿了,平江王又叹了声:“你母亲性子太倔了,我总是拿她没办法。”

平江王与容温说了昭阳郡主的许多事,有些是容温在安川行那里听过的,有些是没有的,不过她并不猜测真假,只是安静的听着。

最后,听平江王说道:“当时她刚生下你,就进了大理寺狱,我见她身体虚弱,就要把她从大理寺狱中接出来,可她性子犟,死活不愿与我走,没成想她——”平江王说到这里时垂下了眼眸。

容温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悔恨与难过,眸中的情绪骗不了人,可,她在来这里之前,听安川行说起过,温家遭难那会儿,平江王曾去找过母亲,逼迫母亲将腹中已快出生的孩子流掉,改名换姓嫁给他,他便会留父亲一命。

谁都

不知,那会儿母亲经历了怎样的心境,他们都说,父亲是温家嫡长子,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一身傲骨。

她想,以父亲的品性,定是不会让母亲受辱,来为他求得一线生机,所以,母亲没有选择平江王,而是在生下她后,和温家人一起入了大理寺狱。

也正是她与安川行提起平江王,安川行与她说了这些,她才更为确信平江王不是她的父亲,虽然那日在顾慕的书房说过有关她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