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顾慕抬眸往窗外看了眼,随口道“让他进来。”
他说完,容温就也要出去,顾慕抬手给她指了指“先去那里。”他指的位置,是从前容温在他府上住着要相看如意郎君时,他命人隔开的屏风后。
容温朝窗外看了眼,祁将军已经走进来,她没多说,去了屏风后。
这里,与她上次离开他府上时,几乎是一模一样,就连她放在书案上的书卷也未曾有人动过,甚至翻开的纸页都未被风吹乱。
容温对屏风后的这处地方很熟悉,提起裙据就坐在了书案前,拿起从前未翻完的书继续翻阅着,只她心神再是认真,屏风外的谈话声也会时不时的进入她耳中。
容温并未见过顾慕口中的祁将军,只她知道,如今顾硕是跟在祁将军手下做事的,在大胤朝的武将之中,祁将军是最受人敬重最有威严的一个,前段时日傅瞻作为副将跟随他去北疆作战,大获全胜后,祁将军如今已被封爵称侯。
祁将军“南雁三州战事刚平,正缺一名主将负责军中事务,陛下与我说,挑选一位既尚武又有才能之人担任此职,我有意于奉阳候家的五公子与言松。”
祁将军顿了顿“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只是,我听闻言松还有一月便要大婚,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屏风外有了片刻的安静,随后,容温听到顾慕的嗓音响起“南雁三州的主将,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我记得南雁三州如今驻守的将士有三万,若是能去担任主将之职,不止能历练年少心性,年后回来已能堪大任。”
他说的随意,神色间尽是平和,并未给出祁将军他的看法,祁将军颔首道“言松跟在我身边虽才一月有余,我也看得出来,他做事认真,也颇有大才,只是年少缺乏历练,心性不够沉稳,若他此次愿意前去,我自是会与陛下举荐他。”
顾慕轻抚杯盏的指节微顿,语气略沉“怕是他就要成婚,不愿去。”
容温听到这里时,再没心思去翻眼前的纸页,也不再去听屏风外的谈话,心中情绪一时间丝丝缕缕的都涌上来。
一刻钟后,祁将军离开了,顾慕要见安川行,容温就自个去了之前居住的木桂院,本只是叶一陪着她,
净思不知何时也跟在了后面。
经过莲园时,容温瞧着里面似是变了样,被整理成了接待客人的宴席,她侧首问身后的净思这里为何这般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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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思上前一步,语气含着笑意“是平江王三日后就要进京了,到时公子要在府中接待他,就把莲园布置了一番。”
容温心间一动。
平江王
他如何突然要进京了
之前,安川行一腔热血想要让平江王为所行之事付出代价,她只是觉得,如今平江王尚在他的封地,就算安川行真的做到了,平江王以各种缘由不肯入京,陛下又能如何
可如今,平江王三日后就要入京了,从蜀地到上京城,车马劳顿足要用上一月的时间,那也就是一月前陛下就已给平江王下了旨意
容温没再问净思,去木桂院里待了一会儿,也未再去见顾慕,只让净思与他说上一声,她有些累了,先回侯府了。
回到净音院就要午时,容温有些饿了,她近来不止贪睡,还总是饿得快,就让人早些上了午膳,只是她今儿用着午膳时就想要吐。
最后,也没用多少,叶一见她又是这般,就让花一去请了大夫来,连着两日这般,定是身子哪里不适了。
半个时辰后,容温正坐在矮榻上小憩,花一带着从长安街上请来的孙大夫给容温搭脉,孙大夫年纪大,因着老夫人时常阴雨天腿疼,是恒远侯府的常客,一边给容温搭脉一边问容温“姑娘近来除了干呕外,可还有其他症状”
容温垂眸想了想“从前夜间总是睡不踏实,近来不止嗜睡,夜间睡得也很沉,而且胃口变得特别好,还总是饿。”
孙大夫此时的神色间可谓是风云变幻,就算他搭了脉,容温此刻又这般言说,他还是不死心的问“可有吃了什么不易消化的食物”
孙大夫眉间紧皱,已将手从容温手腕处收回,听容温说着“没有,我并没有积食的感觉,用完膳后是很舒服的。”
孙大夫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常去老夫人的静安堂,听老夫人提起过这位表姑娘,她如今不过十七的年纪,前段时日才刚刚定的亲,还未成婚呢,怎会有了怀有身孕的迹象呢
孙大夫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几十年未曾出过差错的医术,斑白胡须抚了又抚,就是从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医者搭了脉后这般神态,可怕叶一给吓坏了,在一旁止不住的问着“孙大夫,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得了什么怪症”
孙大夫深叹一声,四下里瞧了眼周围,见也没外人,就对容温道“姑娘这是有了身孕了,所以才会嗜睡,干呕。”
孙大夫话落,屋内静了太久太久。
待叶一反应过来,先是看了眼容温,这些日子以来,三公子是常来净音院,可,可并未在这里久待,难道与姑娘
容温明白叶一眼中的意思,对孙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