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意视线模糊,似是又回到了当时他们的初见、相识的过程。
青年家里条件好,长相出挑浑身都有着股矜贵气和恣意不羁,格外招惹女孩子的喜欢。
不过,他从不给女同志近身的机会,也不知道怎么见到她后,便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柳芝意与他不同,家世普通,更加明白靠人不如靠己,她只想凭借着努力和在舞蹈上的天赋,迈入总政的大门,是以在文工团里其他姑娘寻找可以携手一生的良配时,只有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卯足力气用尽一切时间和精力,不是在学习就是在跳舞。
然而她的姿色和舞台上的光彩,吸引了太多军中好男儿,哪天没有人在宿舍楼下、训练室外或者食堂围堵她?
柳芝意见多了为了美色痴狂的青年,但是他出现后,这些人都没了踪影,实在是他对外宣称她是他对象。
谁不知道宗义慎的混不吝?
但凡有点事业心的青年,都不得不放弃心仪的对象,转而追逐其他人。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再高的山,也有被征服的时候,她的心被他的赤诚慢慢打动。
她甚至想着,等自己进入总政,彻底不怕青春逝去自己饭碗不保。那时候他对自己依旧痴心,那么她愿意与他一试。
只可惜,在关系到她前途,关系到单位业绩的那场演出,将一切都毁了。
她当时生生痛晕过去,隐约瞧见他被吓得脸色苍白急切奔来,就连喊她意意的声音都缥缈。
等她醒过来后,并没在床前看到他。
半年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即便心里想了很多,打定主意断了他的念想,不耽误他的余生。
可惜他都没给她说出拒绝的机会,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中,就好像往日那些炽热、疯狂和隐忍,都是一场可笑的梦境。
到底命运苛待她,一个普通女人,长得再美,又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甚至她隐隐猜测,自己的这场意外,也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的又如何呢,她已经离开文工团,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心灰意冷还需要乖巧听话来伪装。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何尝没有后悔过,如果她早点答应宗义慎,至少自己的人生完整些,感受到被人疼爱的滋味。
谁不向往一段爱恋呢?
如今从奶奶口中听到宗义慎的名字,她更是笑出声,笑着便控制不住侧过头趴在枕头上无声哭泣。
“奶,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熬点小米粥呗?放上红糖,再来个荷包蛋……”
柳老太太哎哎着,高兴地出去做饭了。
柳芝意这一刻明白,不管她能不能好,自己跟宗义慎的缘分终究到头了。
他应该是拿着两千,给他们俩画了个结局!
齐安雁接下来两天,又跑完最后的两个任务。一个是老者年轻时肩胛骨里嵌入子弹没有取出来,忍了几十年,小辈们孝顺便将这个任务挂上。
她直接现场拿着刀和镊子,暴力地把之前医生如何都拽不出的子弹,给夹出来,又将老者受损伤的部位修复下。
另一个则是位手上神经受损的工程师。
连着五天,她精神消耗很大,每次回到家里她就进入空间修炼一下午。
齐安雁在这种反复压榨自己的精神力和灵力的同时,成功突破成为炼气期七层修士!
她准备在家里歇息两天,太过密集的使用精神,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凡事过犹不及,且很有可能事倍功半。
家里的孩子们很懂事省心,如今家里条件好了,他们更是珍惜现在得之不易的日子。
上学的娃们拼命学习,势必要在九月份跳级,跟上甚至赶超同龄小伙伴们。
反倒是小七和小八,她们俩除了学习,对于摆摊做生意无比的热衷。
每天她们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将准备好的食材全部卖完关门,抱着钱箱子数钱。
那满足带笑的小模样,跟两只狐狸般,格外让人喜欢。
到月底了,沙俊毅骑着摩托车,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在中午大家伙吃饭的时候寻黎天纵和齐安雁。
“天纵、弟妹,你们先吃着,不用管我,吃完饭我跟你们算算账!”他笑着摆摆手,自己便去屋檐底下逗鸟了。
齐安雁注意到他是背着硕大的军用包来的,那双肩包从外观看很普通,甚至还有两个地方打了补丁。
不过她鼻子尖,隔着很远就能嗅到那种钱票独有的味道。
谁能想象到那样一个背包里,偶尔凹凸起砖头的形状,是一沓沓的钱票!
吃过饭后,他们到了书房里说话。
家里的阿姨给倒了凉茶。沙俊毅捧着缸子,不客气地先咕嘟咕嘟喝了一气儿,才笑着冲黎天纵和齐安雁低声道:“发了,发了啊!”
齐安雁知道后世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