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用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荣宪立刻收了手里的鞭子。
“见过淑薏大长公主,您老来的可真快呀,小王原本以为您老明个儿才能到呢。”杜棱郡王拉着自己不情不愿的郡王妃走到阿图跟前行礼。
“能不快吗?老身再不来,老身这不争气的三侄孙女就要被人扣上瀏乱的帽子了!那我皇家、宗室的女儿哪还有清白可言啊!"
阿图冷笑一声,老九就搀扶着自己这个暴脾气的姑奶奶坐到了主位圈椅上,毕竟淑慧大长公主也是上了年纪的,一路坐着马车颠簸着赶来,双腿都发颤了。
端静被自己姑奶奶怼得面红耳赤。
杜棱郡王、郡王妃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来人!”
淑惹大长公主一声令下,七、八个身形健硕的蒙古护卫就快步走了进来。
“
杜棱郡王,你们现在先派人去把那小妾和那庶子、庶女给带过来,小妾直接杀了,那庶子、庶女先关起来,如果不把阿猫阿狗先给处理了,还真以为我皇家好欺负呢!"
“淑惹大”长公主。
“把人处理了再说话!”
阿图未等杜棱郡王将话说完,直接摆手拒绝。
杜棱郡王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翻涌上来的怒火,不去瞧给他拼命使眼色的混账儿子,抬起右胳膊朝后摆了摆手,跟在他后面的小厮立刻转身往后走。
那七、八个蒙古侍卫也快步跟上了那小厮。
“淑惹大长公主,既然已经有人去找那一大两小了,您是不是也该让人去查查三公主的圆房时的元帕,以及她从京城来蒙古途中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啊?"
坐在主位圈椅上的淑慧大长公主淡羰的瞟了咬牙切齿的郡王妃一眼,视线转向拉着端静的大公主道:
“纯禧你带着人去库房检查端静的嫁妆,让公主府的管事嬷嬷对照着礼单一样一样查!”坐在地上被荣宪打得龇牙咧嘴起不来身的噶尔臧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没等他开口说话阻止,纯禧就点点头松开自己三妹的手带着她的人出去了。
端静抿了抿红唇,蹙着眉头望向博古架,她这大厅素雅一方面是因为她真得不喜著华,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与噶尔减经常吵架,好东西放在外面都被噶尔臧随手给打砸了,因此才听嬷嬷的话把一些好东西都锁到库房里了,难道……
三公主双眼怒视着明显表情不对劲儿的噶尔减。淑惹大长公主瞥了三侄孙女一眼,知道端静还没有蠢笨到家,又开口道:
“荣宪你去带着人把公主府所有的人都给聚集起来,分开审,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平日里三额驸与三公主是怎么相处的,再让他们描述公主出嫁时这一路上究竟守不守礼,去重点审三公主的奶嬷嬷,让她说把三公主圆房时的元柏、记录都给找出来,看看是不是完壁之身!"
“是!玛嬷,荣宪这就去。”
"小五、小九。"
"哎,姑奶奶。"
“你们俩一个写、一个画,把今晚这情景,谁说了什么话,谁办了什么事儿,谁是个什么神情,都事无巨细的写下来、画下来,到时候送给你汗阿玛和兄弟们瞧一瞧。
也好让他们如临其境的旁观完这件事。"
"以后也好让其余部落知道咱们皇家不是那些子以权势压人的。"
“是!”
老五、老九强憋着笑意,让人去取笔墨纸砚。
独自站在一边的端静看到两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去忙了,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走到自己阿图姑奶奶跟前,拎起高脚小方桌上的茶壶,摸了一下发现壶身是冰的,她又尴尬的将茶壶给放下了。
阿图用眼角余光瞥了端静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不通皇家怎么会养出来这种没有半分心机与手腕,一丁点儿御下本事都没有的傻白甜。
她轻轻晃了晃头不去关注端静,而是闭上眼睛抿唇,一下一下的缓慢转动着手腕上她额娘留给她的檀木佛珠手串。
杜棱郡王与郡王妃年龄没阿图大、在这草原上无论从哪边算辈分都没有阿图高,阿图在场,端静没请他们夫妻俩坐在圈椅上,俩人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
约莫半个时辰后。
出府的七、八个巴林部护卫先回来了,领头之人对着阿图俯身恭敬地禀报道:“主子,那小妾已经杀了,龙凤胎也都关了起来。”
噶尔臧一脸羞恼的摸了掠两只拳头,怒瞪着阿图,也不知道是舍不得自己的爱妾与一双儿女,还是觉得自己保护不了他的妾室与庶子、庶女,而被阿图大长公主给深深冒犯了。
阿图摆了摆手,巴林部的护卫们退下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荣宪拽着鞭子风风火火走进来,一抬腿迈过门槛就怒声道:
“玛嬷,公主府的人都分开审讯完了,这些人都说噶尔臧这个混蛋在公主府里耀武扬威的,砸东西、打三妹是家常便饭的事儿!这些人都是随着端静从京城而来的,他们说出嫁时三妹几乎都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