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摔了下去。
她捂住自己的屁股,发出一阵嘶的声音。
榻上的人没有挪动,他本身也动弹不得。
离若舟吃力地爬起来,扶着榻边坐下,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死死盯着对方。
空气忽然安静,离若舟一时无言。
“咦,你也醒了。”小丸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帘内,惊讶地看着榻上的男子。
离若舟嗅到了一阵药香,转头一瞧,就见云屏端着药碗,和钱大夫站在小丸子身后。
云屏一喜,“小姐!”她上前将离若舟扶住。
“都是外伤,喝了这碗,也不用重新开药。就把下午买的药熬一熬,养个几天就没事了。”钱大夫道。
离若舟起身,朝着钱大夫微微点头。“谢谢。”
钱大夫转身看向床榻的男子,“你倒醒的是时候。在我这里躺了半个月,再不醒,我就准备把你拉到后山去,找个地儿埋了。”
男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睁着眼望向头顶,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他是又聋又哑吗?”小丸子好奇地探出脑袋。
钱大夫笑了笑,“他要是聋,今天就不会醒了。”
小丸子满脸疑惑,瞪着大眼凑上去看着男子,十分天真地问。“为什么?”
钱大夫没有说话,走过去替男子把脉。
“小姐,我们回去吧。”云屏拉着离若舟往外走。
“钱大夫。”离若舟忽然开口,“你能不能治断腿?”
正在搭脉的钱大夫微微嗯了一声,“要是骨头没碎,倒还有救”。
“好。”离若舟迈步走出了医馆。
小丸子笑着使劲挥手,“姐姐再见。”
出了济善堂已经是半夜了,云屏拉着离若舟,打算快些回府。
离若舟却在大街上停下,她看着四周冷清的街道,抬头忘了眼布满黑云的夜空。“里正家在哪?”
云屏一惊,“小姐,你要做什么?”
“去张家要个说法。”
云屏张大了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往上凑。老爷还不知死活,要是真死了,咱们可就犯罪了!”
“死不了,顶多断条腿。”
云屏深吸了口气,断条腿……这样严重的结果怎么在她这里,像家常便饭一样!“不行,你不能去张家,他们今天跟个饿狼一样,小姐要是去了,不得又闹着把你打死。”
离若舟闷头想了想,也对,那就不去。
云屏长长吐出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顺,又听离若舟问道。“县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