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偶感风寒,于是找大夫给他开了几副汤药,谁知他连吃了好几日,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每日只能躺在床上,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方越说越伤心,哭得也越来越大声,怎么听都觉得她是发自肺腑的难过。 齐慎愣了愣,本打算安慰对方几句。 却不曾想,那宋氏忽然开口道:“慎哥儿,如今你官拜节度、爵封郡王,麾下兵马何止数万,将来这泰宁军的四州之境,肯定也是你的。我和你弟弟齐肃,势单力孤,万万不敢和你相争。” “我也别无所求,只盼有朝一日你掌了大权,能念在与肃儿骨肉同胞的份上,饶过他的性命,不要同室操戈。” “母亲何出此言。”对方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齐慎听了,心下亦有些感慨。 古往今来,为了获得权力,父子相争、兄弟相残的事,不胜枚举,远的不说,大唐的太宗皇帝李世民就是例子。 甚至自己在返回兖州之前,心里存的也是差不多的念头。 顿了顿,他忙向宋氏保证道:“母亲只管放心,只要肃弟今后安分守己,我保他这辈子富贵终身,平安到老。” “果真如此,我便放心了。” 听到齐慎这么说,那宋氏口中犹自轻叹,心下却闪过一阵计谋得逞的冷笑。 显然对方方才的一举一动,全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