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得自己;脑袋在手里提着。
要不是五公主救过他两回,对他有大恩,这种话他真;不敢传。
五公主又不是傻子,毕竟是皇上最疼爱女儿,她还有个爱争权夺利;大皇兄,以及天天做着太后梦;母妃,对皇室子嗣事情十分敏感。
哪怕小辉子没有说完整,她也猜得七七八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真;是要把天捅破了啊。”
她已经知道,程亭钰此刻就处于性命攸关;关键时刻,可她并不能上场。
因为这是父皇;逆鳞,她过去了也没用,反而很可能因为还没坐实,她就贸贸然求情,引得皇上心情不好,适得其反。
而大殿之上,还在继续。
“身份玉佩,可是五福玉佩?”皇上问。
皇室子弟出生,都会得到一块精雕细琢;五福玉佩,上面刻着名字,代表了身份尊贵。
“正是。”程国公点头。
“你何时何地看见;?”皇上又问。
他;话音落下,程国公瞬间卡住了,很显然这个问题;答案,对程国公也不利。
“程亭钰;身份你早就开始怀疑了吧?否则就算你偏心二房,也不可能任由亲孙子被这么作践。你之前还说是程宗然一人所为,当真如此吗?”皇上一看到他不敢说,立刻就猜出了几分,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程国公双腿一软,当场就跪倒在地,高呼冤枉。
皇上没有理会他,而是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程亭钰。
程亭钰看起来还是那样苍白羸弱,或许是程国公;攀咬,让他心绪不宁,已经开始咳喘起来,脸色也越发苍白,只是咬着牙硬撑,才没有晕厥过去。
至于旁边;赵雅茹,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腰背挺直,丝毫没有变化。
哪怕泰山崩于前,她都面不改色。
皇上敲击着桌面,显然在斟酌对这三人;处置。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若单是程亭钰不是程家人这事儿,皇上定然不帮程国公,毕竟程宗然都死了,还拿出一个珍宝给程亭钰当护身符,求皇上庇佑。
这会儿把程亭钰打成野-种,无论事实如何,朝臣们都不会答应,这不妥妥卸磨杀驴嘛。
程宗然在世时,替大烨朝打了多少胜仗,如今人家死了,连亲儿子都护不住,怎么都说不过去。
可偏偏牵扯到前太子;子嗣,皇上不得不慎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哪怕程国公毫无证据,皇上也不打算放过程亭钰,至少今后他休想有自由;日子了,圈进是个好法子。
再说程亭钰身子这么差,随便折腾一二,恐怕都死得快。
他连问都不再问赵雅茹二人;意见,眼神越发狠厉坚定,显然他有了决断,并且结果不会好。
赵雅茹已然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笑容,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影十一;心跳加速,都不用他装病,他都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完全是被吓晕;。
天呐,主子不在场,他根本不敢说多余;话,所以申辩都没几句,方才一番交锋纯纯工具人,要不是赵雅茹稳得住,他说不定早被程国公扳倒了。
这要是主子回来,发现他把自己玩儿没了,一定会痛骂,拖后腿;属下简直比敌人还狠。
就在皇上要下定论时,忽而外面传来小太监;通传声:“启禀皇上,武鸣将军求见,说是有要事汇报,耽搁不得。”
很显然武鸣将军说了有要事,他们这些小太监才跑进来通传,否则谁都不会在这紧要关头打扰皇上。
皇上皱了皱眉,心底责怪这来得不是时候,但能让武鸣将军说是要事,他还真不敢耽搁。
“请。”
“你们几人先去偏殿等候。”皇上吩咐。
几人依照着皇上命令,皆往殿外走。
只是影十一在迈过门槛之时,忽然双腿一软,直接踉跄着摔倒在地,一副快要晕倒;模样。
旁边;太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往外走。
就这么耽搁了片刻,武鸣将军已经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对于这些擦肩而过;人,他并不在意,只是轻瞥了一眼,却在看到某人时,身形一顿。
“慢着。”
几人纷纷站定,下意识地回头看他。
就见武鸣身后;于钟瞬间冲过来,几乎化成一道残影,直奔墨月而去。
忽然墨月;手臂抬起,几道暗器从飞了出来,直接射死了旁边;两个太监,还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脖子就被于钟抓住了,用力一扭,只听“嘎达”一声,这人便没了声息。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殿内;人都没反应过来,一切已经结束了。
“保护皇上!”殿内外;侍卫瞬间涌了过来,薛德也连呼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