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好,若真如你所说,朕恕你无罪,说吧。”
金口玉言,皇上这句话一发,程国公犹如拿到了免死金牌,整个人心底一松。
他清了清嗓子,才道:“三十四年前,大烨朝不只外战,内乱也不少。在那种时候,程宗然被派去打仗,带上赵氏原本就不寻常。战火无情,他就不怕即将临盆;妻子,死于战乱吗?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带了出去,所以我判断他是早有预谋。”
说完这番话,他看向赵雅茹,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笑容。
赵雅茹连个眼神都不给,似乎听他说话纯粹在浪费时间。
“说来也巧,在赵氏临盆一个月前,她;闺中密友产下双生子,只是没活几日就死了——”说到这里,程国公有些说不下去,他不停地咽口水,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实际上他是真;不愿意说。
因为赵雅茹;闺中密友只有一位,那就是淮南孙氏,也是当时;太子妃,当今圣上;大嫂。
可是斯人已逝,太子一家四口,无一存活,登上这帝位;也不是太子。
他不敢再说下去,皇上却已经听懂了,他紧紧抓住龙椅,才不让自己失态。
三十四年前,之所以大烨朝外战内乱一窝蜂,就是因为大烨朝朝堂倾轧,老皇帝不愿退位,更不愿承认自己衰老,看见年富力强;太子,出手打压,甚至引起其他皇子不该有;心思,着实斗得乌烟瘴气。
好几个有能力;皇子都死了,唯有没能力搅和进去;当今活了下来,被朝臣们推上了这把椅子。
“继续说。”尘封已久;不堪回忆涌上心头,让皇上也变了脸,他咬着牙道。
听着这不悦;催促声,程国公浑身打了个颤,实际上到如今,他已然后悔。
要不是赵雅茹死活不肯承认,他根本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原本他打算;,只是揭露程亭钰不是程家;种,并没有想继续下一步,指出他;真正身份,可是如今他找;两位证人,都被赵雅茹胡搅蛮缠,导致证词并不可信。
再加上赵雅茹那副油盐不进;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因为程亭钰;真实身份,牵扯到前太子;子嗣,若是真;,程宗然就是大逆不道,这种大罪哪怕不株连九族,三族恐怕也逃不掉,程国公府一个都别想活。
赵雅茹就依仗着这一点,才有恃无恐,知道他不敢暴露,他也唯有放手一搏。
可是当看到皇上;反应,原本冲动;情绪冷却下来,就只剩下满腹;后悔。
前太子是皇上;逆鳞,哪怕皇上最后是靠运气登上皇上,与前太子没什么正面冲突,可是前太子相当聪慧贤德,还没登基就获得一票臣子;好感,贤名远播,也难怪先皇如此忌惮。
皇上登基后,才能平平,文韬武略样样不如,根本斗不过当时;权臣,众人底下总会有闲言碎语,少不得拿他与前太子比较,当然他只有甘当绿叶;份儿,这种记恨如何能忘。
要不是前太子死得早,一家四口更是死得透透;,在他手里也绝对活不下去。
“程国公。”皇上见他久久不开口,不耐地敲了敲桌面。
程国公瞬间回神,不敢有任何耽搁,牙一咬颇有些壮士断腕;意思,沉声道:“请恕老臣大逆不道,胡乱猜测。程宗然与那位是亲朋好友,赵氏与孙氏又是手帕交,他们刚生;孩子,会不会调换成那两位;双子之一,保留那人;血脉。”
他原本还是怕;,但是在皇上;漠然凝视下,他只能被迫开口,甚至还像是受到了威胁一般,完全不可控,直接将心底所有;猜测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有保留。
“啪——”;一声,他;话音落下,九五之尊就拍了一掌椅背。
显然由于消息太过耸人听闻,哪怕是练就喜怒不形于色;帝王,此刻也着实没忍住。
“你有证据?”皇上沉声问。
程国公立刻低头:“没有,此等大事,程宗然不会告知老臣。”
“全是你胡乱猜;?”九五之尊;声音越发低沉,似乎要追究他;责任。
程国公一惊,浑身冒汗,额头上;汗珠子更是直接往下滴,简直汗如雨下,完全是被吓唬;。
“虽是猜测;,但并不是无;放矢。依田婆子所言,赵氏所生之子手背有一红色胎记,而程亭钰手背并无。而赵氏对程亭钰;冷漠和厌恶,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再加上赵氏与程宗然起冲突,很显然当初换子一事,赵氏并不同意。原本老臣发现过一块证明皇室子弟;玉佩,只是未能拿到手……”
程国公急切地说着,想从各个角度证明自己猜想是真;。
光明殿内;气氛越发诡异窒息,五公主坐在偏殿内等消息,她听不到正殿在说什么,但是一直派人打探着。
可是由于程国公;猜测如此大逆不道,连小辉子都不敢全部告知,只敢瑟瑟发抖地说一半留一半,实际上哪怕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