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师弟,便去找了好友打探消息。
侯夫人这边也很诧异,岁岁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喜欢的人?好像她认认真真和自己说不喜欢裴闻还是前几天的事情,时间眨眼而过。
侯夫人只好去将裴闻找了过来,想从他这里探出些眉目,“阮家家里几口人?他可还有什么弟弟妹妹?”
裴闻一脸冷色,眉眼压着不耐,“我不清楚。”
侯夫人瞪了他一眼,都懒得拆穿他,“你怎么会不清楚?”
她不给他留脸面,“你怕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早就将阮家查了个底朝天。”
裴闻觉得好笑,抬起眼皮,冷冷淡淡的嗓音几乎没有波动,死不承认:“母亲,我没有。”
侯夫人也不知道他这种倔强的性子是像了谁,嘴硬的很,犯轴起来谁都劝不动,怎么说都没用,“那你总见过他吧?为人处世如何?可配得起我们岁岁?”
裴闻脸色不太好看,绷着冷脸像是别人欠了他似的,他默了默,如实说:“他家里清贫,为人纯良,本性不坏。配不配得起,母亲心里应当有数。”
侯夫人看他毫不在意,只当他已经释怀,出去了两个月也把之前的事放下了,如今也是真心为岁岁着想。
“你可还介怀?”
裴闻沉默许久,摇头否认。
侯夫人心中觉得宽慰,“你能这样想也好,改天你请那位阮公子来侯府做客,让我瞧一瞧。”
裴闻神色寡淡:“知道了。”
侯夫人盯着他看了半晌,“你…”
才开了口,裴闻仿佛就猜到了母亲要说什么,他抿直了唇线,紧绷着下颌,面无表情地说:“我既是她的兄长,自然是盼着她好。她有真心喜欢的人,我也为她高兴。”
短短两句话堵住了侯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裴闻既然这样说,应当也没再骗人。
她已试探了好几回,他都无动于衷。
若非定力极好,绝做不到这般清冷。
侯夫人想了想,“岁岁有你护着,我也放心。”
她顿了片刻:“往远了说,岁岁没有嫡亲的兄长,日后若有缘她真要嫁给这位小公子,出嫁那日,还得你背着她出门。”
她是看着岁岁长大的,当年点点大的小女孩都到了快出嫁的年纪,难免觉得怅然,她回过神,又说:“不过你一向疼她。”
裴闻好像累了,精致的眉眼透出些许疲倦,“母亲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好。”
裴闻径直去了书房,周述跟在男人身后,只觉得气氛压抑。
周述跟着进了书房,将这两个月郡主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世子。
他每多说一个字。
男人的脸色就冷一分。
到最后,裴闻只是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周述做了该做的事情,面无表情,忠心耿耿:“是。”
裴闻写了会儿字,过了没多久,撂下手中的毛笔,脸上罩着冷若冰霜的颜色。
他刚才听周述说她这两个月日子过得痛快潇洒,没心没肺天天往外跑,每日都和阮洵期黏糊在一起,舍不得离开。
更甚至坐在墙头,看星星看月亮。
好不惬意快活。
她果然没骗他,她确实很喜欢阮洵期。
裴闻还没听完就让周述出去,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裴闻冷冷地想,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情难自制。
听起来就极其的幼稚。
但其实他也可以带她去看星星,看月亮。
他也能够陪她做一些听起来就极其幼稚的事情。
他又控制不住的想起那日阮洵期上门拜访的画面,若是阮洵期没来过,亦或是他没让她跟着过来。
这两个人也就碰不到面。
裴闻不能再想这些,脸色越来越冷,心底的戾气也越发的浓郁。
他闭了闭眼睛,抛开那些扭曲阴暗的见不得光的念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该做好兄长的本分。
不该让她失望。
他也不愿让她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
可裴闻这天晚上却做了不该做的梦。
不再是梦见她缠绵病榻命不久矣的画面,而是一些叫人面红耳赤的桥段。
少女低低的泣声,弱弱的挠过他的心尖。
她跪坐在他的腰腹,泪潸潸的双眸,只会激发男人心底更可怖的破坏欲。
他掐着她的腰肢,逼她张开口,强势的吮住她的舌尖,占有欲极强把人搂在怀里,抱着她亲着她,力道蛮横,梦里的他对她说:“郡主,别叫我表哥。”
“谁的兄长会这样对自己的妹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