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道歉,千代君。”清原晟凛又和颜悦色起来,声音温和,“千代君是不会道歉的。”
“我说,你这句话是不是有语病啊。”千代瞬辉还没回应,身后倒是传来了一个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声音。
松田阵平架着黑墨镜,穿着黑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根烟,就那么站在楼梯门口看着他们。
“什么叫‘千代君不会道歉’?”松田阵平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他今天刚从警视厅下班,正准备去Kiyo家待一会儿,结果就碰上这档子事。出于警察的责任心,他还是决定上来看一眼,防止“可能存在的嫌疑犯”逃跑。
然后一上来就看到千代瞬辉和杰弗里两个人在这里嘀咕嘀咕。还讲到什么,“千代君不会道歉”。
而且杰弗里这人,为什么一脸被夺了魂的样子。真是……
松田阵平把烟点上,下意识地开始咬烟嘴。
“啊,没什么。我只是一不小心口误而已。毕竟外国人,日语不好也是正常的嘛。不是吗,松田君。对外国人的语法宽容一点嘛。”清原晟凛笑起来,天衣无缝。
“我是警察,”松田阵平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这里出现了死者。在负责的警察过来,我先问你们几句。”
其实他挺不喜欢干这个的——尤其是询问的环节。
“好的~”“可以哦,松田前辈。”两人俱是一副笑脸,区别是一个阳光灿烂,一个不羁狂放。
松田阵平:“你们认识死者吗?”
清原晟凛:“不认识。”
千代瞬辉:“我连死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松田阵平:“你们在这里是干什么?”
清原晟凛:“我家就住楼下。”
千代瞬辉:“我来给杰弗里君送吃的。”
刚讲到这里,警察正好赶到了。松田阵平收了册子,“既然擅长这个的专家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领队的警官不需要自己询问,一旁的小警察小跑过来,先是简单问了一下松田阵平,随后又接着问了下去。
清原晟凛则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领队警官身边的一大一小——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大概又是来蹭案件的。
还真是,一到米花这儿就避不开这两个人。
小警官此刻已经开始接下来的问询了,“你们两位的关系不像是普通的听众和演奏者。另外,送吃的为什么要到天台上来?”
“因为杰弗里君在这里啊。”千代瞬辉理所当然。
“……”小警察噎了一下,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死者掉下去的时候在做什么”“是否和死者有过交谈”之类。
两人也很配合地一一回答。不过千代瞬辉的态度并不算十分友好就是了。
“根据我的观察和推理,这一定是他杀。”工藤新一突然开口,小声对父亲说,“死者掉下去的姿势、栏杆上的剐蹭,以及我们上来的时候,两位所站的位置……”
他信心十足,“可以判定,死者一定是被推下去的。凶手很有可能在他们两人之间,或者,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合伙作案。这也不是不可能。”
刚刚13岁出头、还没进化成大侦探的小侦探眼神灼灼,盯着两个人,似乎想看出个洞来,更想得到正确的答案。
清原晟凛失笑——新一确实有点功夫。按照他当时亲眼目睹的情况来看,死者确实很像是被人推下去的。不过,生活中发生的事可不能纯粹的按公式或者教科书来。
仿佛被人推下去的姿势——也不一定是真的被人推下去的。甚至剐蹭、他的位置……也是完全能解释的东西。
还没等他开口,工藤优作先说话了,“那么新一,你有没有发现证据呢?”他笑意温和地看着儿子,“没有证据可是不能定论的。”
“老爸,我还没想到。”新一挠了挠头,“不过他杀一定是对的!”他也知道没有证据不能定罪,所以只是小声和老爸说。
不过……那个外国人为什么老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啊!被听见了吗?
“那你对凶手有什么猜测了吗?”
“所以果然是他杀对吧!”工藤新一眼睛一亮。他琢磨了一下,声音更小,“我觉得是那个外国人。首先,他是住在这里的住户,最有机会在这里杀死死者。其次,他离护栏断裂的位置最近,同样也是杀死死者的最佳位置。最后,他的上臂肌肉很发达,很结实,应该是有一定锻炼或者武道基础。以他的身高,把挣扎的死者推下去甚至把护栏撞断也是可以做到的事。”
“听上去很有道理。”
“啊,所以不是他吗?是那个戴眼镜的哥哥?”工藤新一低头沉思。
“不,我的意思是,”工藤优作笑,“这不是他杀,是一起意外事件。”
“工藤先生,您有了想法是吗?”领队的警官走过来,“其实根据验识课的同事的调查,我们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