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
刘彻坐到儿子身侧,“不解释解释吗?”
小太子点头,得解释,一声不吭只会叫父皇母后越发生气:“孩儿只有一个小马,可是想送母后也想送父皇。”
“这就是你先送父皇后送母后的理由?”刘彻不信。
小太子也是实在没招了。
谁能想到老父亲听到马监的禀报非但不阻止他反而安排几人同他比拼,还对比赛情况一清二楚。
“孩儿也喜欢这个小马。孩儿想过另买两个送给父皇和母后,可是买的礼物不足矣表达儿子的心意。”
刘彻:“你可以不送。”
“可是孩儿想送啊。”小太子带着鼻音说。
刘彻指着他:“不许哭!”
“孩儿没哭!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二舅说的。”小太子大声宣誓。
刘彻:“少扯你二舅。现在说你的事。”
卫子夫:“你很想送父皇母后礼物是不是怕我们发现你偷偷跑出去赛马打你?”
小太子摇头:“孩儿听人说,爱之深责之切。父皇和母后打孩儿说明很爱孩儿,孩儿虽然怕疼但不怕挨打。”
刘彻转向卫子夫:“你儿子的这张嘴是活人能说晕死人能说活。”
不是你儿子?卫子夫很想给他一记白眼:“据儿,你说什么都没用。”
小太子扔开棉被,夫妻二人以为他要跑伸手阻止,小太子转身背对着他们撅起屁股:“打吧。轻一点啊,孩儿怕疼。”
张开双臂的二人傻了。
夫妻俩相视一眼,还怎么下得去手。
卫子夫没有跟任何人动过手,也没有打过女儿。倒是打过儿子几下,但是开玩笑似的朝他屁股上一两下,还不敢打头,恐怕把儿子打傻了。
刘彻也没有真正跟人动过手,也不擅长打孩子。可他怒气冲冲过来灰溜溜回去,儿子以后还不得愈发无视他和皇后。
刘彻想想乡野人家怎么打孩子,又想想他儿时气得母后跳脚母后怎么打他。刘彻拿起榻边的鞋,递给卫子夫一只:“既然你这么懂事,父皇也不能让你失望。”
不是做做样子吗?小太子慌了:“真打啊?”
刘彻朝他屁股上一鞋底,眼神示意卫子夫,卫子夫扬起手臂一鞋底下去发出啪地一声,刘彻呼吸骤停,你真下狠手?!
卫子夫瞪他,不使劲你当给他挠痒痒呢。
刘彻一想也是,打都打了,再心慈手软也显得伪善。
刘彻高高举起手臂,一巴掌下去,小太子撑不住趴在榻上嚎啕大哭。
卫子夫吓一跳,一把夺过鞋底,瞪他一眼,不知道你手劲多大?
刘彻忘了,看到儿子趴下才意识到过了——儿子晚上得趴着睡啊。
刘彻拉过儿子,抱到腿上:“不是号称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九岁是小丈夫。”小太子带着哭腔说。
刘彻气笑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跟朕诡辩?看来还是你母后打得轻。”
小太子转向母后,她手里两只鞋,竟然都是母后打的。
卫子夫顺着儿子的视线意识到什么,气得瞪刘彻,无耻!
刘彻微微摇头,回去再说!
卫子夫用鞋底指着儿子:“以后还敢一马两送耍小聪明吗?”
形势不如人,小太子很是听话的说“不”。
卫子夫又问:“还敢偷偷跑出去比赛吗?”
“不比了。”小太子抹泪,“彩头只有一个,孩儿有父有母不够分。”
卫子夫顿时觉着打轻了。
刘彻气笑了:“据儿,屁股疼吗?”
小太子的身体僵住,太疼了!比前世宗门大比
受伤时还疼。那时受伤可立刻疗伤,纵然是锥心之痛也只是一瞬间,哪像现在屁股火辣辣的疼。
刘彻:“知不知道下次再犯罪加一等?”
“殿下——”枇杷听到哭声急匆匆跑进来,看到皇后手上的鞋底,小太子在陛下怀里,“皇后,殿下——”
刘彻打断她:“出去!”
枇杷一动不动,韩子仁等人跑进来,眼睛一扫,小太子寝室内接二连三响起“皇后?”
皇后气笑了,合着都以为她打的。
“出去!”皇后拔高声音。
众人吓得哆嗦一下,向天家父子求救。
“聋了?”刘彻冷着脸问。
一众人磨磨蹭蹭退出去,推到寝室门外,并非殿外。
刘彻气笑了:“听不懂人话?”
众人慌忙往外跑。
随后刘彻和卫子夫听到一阵脚步声,循声看去,纱窗外多出几个脑袋。卫子夫扬起鞋朝纱窗砸去,窗外传来惊吓声,卫子夫又扔一只鞋,窗外安静下来。
卫子夫转向儿子:“他们是母后和父皇给你挑的人吧?如今倒是对你忠心耿耿。”
此时多说多错。小太子一脸委屈地窝在老父亲怀里。
卫子夫看到儿子这样就头疼:“据儿,从小到大除了这招你还会别的吗?”
招不怕旧,有用就行。
此时不装乖装委屈,难不成跳起来同母后理论,撸起袖子跟父皇打一架。问题是他才九岁打得过谁。昭平君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