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太子的锐气,你们倒好,助他夺冠。你们一个个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只会让太子认为他骑术精湛赢得容易?”
几人羞愧的低下头。
刘彻无力地叹了口气:“亏得你们一个个比他虚长十来岁,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朕以后还敢叫你们做什么?”
几人一听不敢用他们瞬间慌了,斗胆开口:“陛下有所不知,臣等尽力了。”
刘彻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殿下的马好还敢跑。臣等看着他就在眼前,可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臣等最快的时候也比他落后半匹马。”
宫女宦官惊得睁大眼睛,他们听到了什么?
刘彻不由得坐下,手肘撑着御案消化他所听到的一切。半晌,他指着精心挑选的侍卫:“他比你们骑术精湛?你们学骑马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几人不想承认,可事实确实如此。
刘彻揉揉太阳穴,示意几人容他理清头绪。
须臾,刘彻转向春望:“据儿的课表改了?”
春望回过神:“没听太傅说。再说了,比起骑射殿下更爱练剑,这事众所周知啊。”
“可他,难不成他跟去病一样在骑射方面也很有天赋?”刘彻望着几名侍卫。
一名侍卫道:“殿下说坐稳跑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技巧。”
“他说得轻松!”刘彻没好气道。
春望:“看他们几人这样殿下跑得也轻松。”
几人禁不住点头。
刘彻很是想不通:“可是不该啊。他六日上一次骑射课哪能坐稳。”
又一名侍卫试探地问:“殿下是不是随了大将军?民间有句老话,外甥像舅。”
刘彻还想再确定一次:“据儿夺得头名没有一丝水分?”
另一名侍卫道:“看其他人的意思以后不会再邀请殿下。”
刘彻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亏他刚才还担心有下次。
“太子知道吗?”
侍卫:“殿下待人宽厚,再说了,只是一个玉雕小马,殿下应当想不到他们如此小肚鸡肠。”
刘彻揉揉眼角:“先退下吧。”
“殿下那边怎么说?”侍卫不安地问,“殿下好像也看出臣等是陛下派过去同他争头名的。”
刘彻抬抬手:“朕自会同他解释。”
几人不敢抗旨不遵,但也不想被小太子记恨。闻言,几人悬着一路的心算是落到实处。
刘彻转向春望:“他可真叫朕意外啊。”
春望:“所以殿下不想学骑射辛苦只是其一,其二殿下不必日日练习?”
“现在看来是这样。”刘彻很好奇,“有他不擅长的吗?”
春望:“奴婢听人说过,天赋极高的人学什么都快。大将军和冠军侯不是这样吗?陛下也曾疑惑过没听说冠军侯学过琴,他竟然弹的还不错。”
“卫青不是学什么都快,他是所有心思都扑在一件事上。”
春望问:“冠军侯呢?”
“不是朕夸朕的儿子,去病比他大十几岁却不如他稳重。”
这话春望没法接了。
“朕就知道你不信。去病平日里看起来稳重,但他很容易冲动。好在他知道一着不慎全军覆没,所以他牢记见好就收。”刘彻问春望,“你也是看着据儿长大的。有听说过他因为什么事着急上火吗?”
好像没有!春望想不起来了。
刘彻起身:“无论他有没有这方面天赋,旁人以后还带不带他玩,朕都得叫他保证以后不再偷偷参与这种比赛。算着时间皇后该见过他了。”
春望:“皇后确实派人去了太子宫。”
刘彻披上大氅,也没叫人跟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边走边思索改日怎么试试儿子的骑射功夫。
抵达椒房殿,刘彻得到满意的答案稍感安慰。
卫子夫柔声劝他:“陛下多虑了。据儿很有分寸,知道妾身担心他——”猛地停下,“据儿怎知妾身知道他今日跑出去赛马?”
“朕担心他从马上摔下来挑几个人跟他一同参加比赛被他看出来了。”
卫子夫:“原来如此。那据儿赢的小马也是他们——”
“与他们无关。他们尽力了。”
卫子夫情不自禁地笑了:“难怪据儿那么高兴。还说所有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幸好妾身没要他的小马,不然他该多失落啊。”
“等等,什么小马?”刘彻皱眉,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卫子夫:“陛下还不知道?此次比赛彩头是一座妾身巴掌大金镶玉马雕,据儿要送给妾身,妾身要那个小——”注意到刘彻脸色骤变,卫子夫好笑,“陛下怎么什么醋都吃啊?”
“谁说朕羡慕你?”刘彻气得起身,指着卫子夫又觉着她也怪可怜的,收回手打圈转,“那个小混蛋一马两送!”
卫子夫没听懂:“两送?”
“他先去朕那里然后才来你这里!”刘彻恨不得拉过儿子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