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帝舅舅这么近过,如坐针毡。刘彻瞥他一眼:“地上有钉子?” 管得也太宽了。昭平君腹诽一句:“贸然登门,请大将军见谅。” 刘彻:“还知道呢。你祖母和你母亲知道你来吗?” “祖母没空管我。” 刘彻想起什么,替他姑母感到尴尬。 那种事怎么能叫孩子知道。 卫青没听懂,禁不住看皇帝,馆陶大长公主很忙吗。 刘彻抬手叫他看霍去病等人踢球。 天气炎热,霍去病等人也不敢踢太久,一炷香左右,奴仆送来水盆,六人擦擦脸,听韩子仁说陛下来了,赶忙过来见礼。 赵破奴总觉着他忘了什么,见着陛下终于想起来了:“陛下,您答应臣的事还作数吗?” “朕答应你什么了?”刘彻忘了,公孙敬声一点也不意外,以为他故意的。 小太子趴在老父亲耳边提醒:“匕首。” 刘彻恍然大悟:“朕一言九鼎,你说呢?” “作数就行。” 公孙敬声好奇,想问赵破奴,又不敢当着刘彻的面放肆,只能等他回去再问。 午饭后,刘彻想叫儿子随他回宫。小太子看看他,又看看表兄弟们,再犹犹豫豫可怜兮兮地看着老父亲,一声不吭,刘彻忍不住心软:“再玩两天,两天后朕叫春望来接你。” 小太子抿嘴笑着使劲点头。 昭平君皱了皱眉,用胳膊肘戳一下公孙敬声:“咱家表弟怎么怪怪的。” 小表弟蔫坏,成天故意喊他孙孙,怎么可能把自己委屈的泫然欲泣。 公孙敬声:“苦肉计听说过吗?” 昭平君指着太子张了张口,公孙敬声抬手捂住他的嘴。刘彻听到动静看过去,眉头紧锁:“去病,过来!” 霍去病上前几步:“陛下有何吩咐?” 刘彻指着站在卫青等人身后的外甥:“朕走后就叫他俩回去。一个比一个混账,跟他们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 霍去病十分想提醒,他俩一个是您亲外甥,一个是我亲表弟,您这样说好吗。 “诺。”霍去病牵着太子表弟随舅舅送他出去。 昭平君拉着公孙敬声落到最后:“他什么意思?我听见了。你也听见了吧?” 公孙敬声拨开他的手:“陛下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 “我——”昭平君想说他也没干嘛,只是喝点酒,言语上调戏一下俊男美女。 姨母说舅舅年少时比他会玩多了。 了解舅舅的人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舅舅以为无人知晓吗。 外甥像舅,也好意思怪他。 昭平君一脸不忿地翻个白眼。 公孙敬声扯他一把,压低声音警告:“陛下还没走。别连累我!” 昭平君无奈地抬手跟着众人说:“恭送陛下回宫!” 看着马车走远,昭平君轻呼一声,朝赵破奴跑去:“舅舅许你什么?你还怕他不认。” 赵破奴看着满脸好奇的少年,他的心可真大! 记不记得他祖母险些害死大将军。 赵破奴怀疑他知道但不在意,因为一不是他干的,二那时他还没出生,三是他不止是馆陶的孙子,还是太子表兄。 “匕首!”赵破奴无奈地说。 霍去病的四位友人都见过赵破奴的两把匕首。不缺匕首还那么在意,四人朝卫青看去。 卫青点头:“跟我的那把匕首几乎一样。” 四人没有见过卫青的匕首,见过霍去病的匕首。要不是他的匕首锋利,杀人不费劲,霍去病带领的近千人不可能只有几十人受伤,无人重伤。 霍去病力竭匕首就借给他的士兵用,士兵跟匈奴近身搏斗时,匈奴稍稍大意脑袋就会被锋利的匕首割下来。 休整的时候有人试过,匕首割骨头不用砍,稍稍用力连又大又厚的马大骨也能割断。 四人以为世间仅此两把,闻言很是羡慕地看着赵破奴,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破奴:“陛下刚得到那把匕首的时候说的。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其中一人嘟囔:“难怪每次见到匈奴人你都跑到去病前面。” 赵破奴:“我跟匈奴有仇。” 这是事实,但四人不信,改问霍去病几时进宫,他们跟霍去病一起去给陛下请安。 霍去病翻个白眼:“陛下自会叫人送来。” 四人欲言又止。 卫青:“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朝中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