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仁张了张口,想问他是不是把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忘了。 公孙敬声确实把“太后召见江充”一事忘得一干一净。 朝中百官知道江充没收太子的车,更没有刁难太子,所以事情过去几个月,江充病了,哪怕老奸巨猾如公孙弘也没往太后身上想。 江充自己了解自己,那日确实有意借太子之势扬名天下。最后虽然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他毕竟干了。所以面对一言不发的太后,江充心虚。 江充如果是个君子,被太后罚十天,他会和刘彻一样认为这事过去了。可惜他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一朝得势恨不得把得罪过他的人踩死。以至于太后越沉得住气他越慌,怀疑太后在等,等他犯错,灭他全族。 江充也不想想“绣衣使者”他可以干,旁人也可以干。旁人干不了,朝廷也没有什么损失。太后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人晚节不保吗。 何况太后上了年纪,哪怕病愈,精力也有限,哪有空盯着他一个小人。 小孩奶里奶气地说:“问江充啊。” 公孙敬声又噎了一下:“据儿,再这样说话,我不跟你玩了。” “跟谁玩啊?” 公孙敬声的荷包比脸还干净,又不好成天叫同窗请客,敢跟谁玩儿啊。 “跟我兄弟姊妹玩儿。”公孙敬声宁愿被刘据噎得说不出话也不想跟他们玩。三句话不离太子表弟,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表弟是他们的。 刘据见他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在家中的日子想必不是很愉快。刘据挑个大菱角:“孙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