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第二次骑兵三万,卫青长驱直入,斩杀不少匈奴,匈奴部落间门矛盾加剧。去年卫青打下河南地,抓了许多匈奴小王,匈奴损失惨重,内部格局变了,今年才会乱的张骞逃出来他们都顾不上追。 卫青这几年神勇,匈奴很难不提他。张骞出逃前就知道大汉有个卫将军。入关后才知道卫青乃皇后亲弟。行至一半,听到乡民聊起皇帝终于舍得立太子。 离长安越近关于卫家的流言越多。有人说卫子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有人说皇帝独宠卫皇后一人。也有人羡慕卫青幸运,唯独没人说太子秉性如何。 进城后张骞找个地方收拾一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终于听到关于太子的言论,秉性脾气像极了卫皇后,只可惜有点呆傻。 张骞跟堂邑父偷偷对一下眼,小孩眼睛亮的跟匈奴王匕首上的宝石似的,这样的孩子傻? 刘据惊得微微张口,他竟然在张骞身上看到黄色光芒。不如卫青和霍去病身上刺眼,很淡很淡,但他确定是黄色。张骞比公孙贺才能出众吗。 难怪走了十多年还能回来。 刘彻看不见儿子的神色,能看见张骞和堂邑父的,见二人好奇,他禁不住显摆:“这是朕的长子,太子刘据。” “说得好像陛下有很多儿子一样。” 调侃声由远及近。 张骞心说,整个皇宫敢这么跟天子说话的恐怕只有天子密友韩嫣。 可声音明明少年音啊。 当着天子的面,张骞知道不应该,但他还是没忍住,偷偷往后瞥一下。 霍去病进来,赵破奴和韩子仁留在外面,不想溅一身血。 刘彻诧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说走了十多年的人回来了。我不得来看看。”霍去病在刘彻跟前一贯想说什么说什么。他到二人身侧打量一番,看起来有四十岁,相貌不如陛下,也不如舅舅,甚至比不上江充,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有那么大毅力。 果然人不可貌相。 “敢问哪位是张骞?”小霍公子也是知礼的,拱手请教。 张骞转过身:“公子想必就是霍去病霍公子?霍公子叫我子文便可。” “子文兄。” 卫青皱眉:“跟谁称兄道弟呢?” 张骞:“无妨。” 刘据心说,有趣。 难怪远离故土能活这么多年。 这么圆滑的性子,快赶上前世最擅长迎来送往的师叔了。 “父皇,我叫他什么啊?”小孩看热闹不够大,添一把火:“子文兄啊?” 张骞惶恐:“臣不敢。” 小孩眼中充满疑惑。 刘彻:“子文知道去病?” 霍去病:“还不是托了姨母和舅舅的福。” 刘彻懂了:“子文,坐下说。” 刘据来之前刘彻只顾跟张骞君臣叙旧。等刘彻吩咐宫人准备茶水点心,他坐下正要叫张骞和堂邑父也坐,小黄门进来打断他。 刘彻:“仲卿也坐。” 张骞早已看到身侧多个人,闻言张骞内心激动,终于可以看到匈奴惧怕的卫将军。 卫青和霍去病正好坐在张骞和堂邑父对面。 张骞总是忍不住看一下卫青,越看越无法相信,看起来如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居然是杀伐果断的将军。 堂邑父也无法相信,他斗胆询问:“陛下,这位是?” “卫青字仲卿。皇后弟弟,大汉长平侯。” 刘据大声说:“我舅舅!” 刘彻噎了一下,卫青低下头,嫌他丢人。霍去病不客气地笑出声。 张骞和堂邑父愣了一瞬,想想小孩才出生两年多,再看看小孩稚嫩的小脸,也禁不住露出包容的笑脸。 刘彻揉揉额角:“据儿,可以先不说话吗?” 卫青看外甥,进门前我怎么说的? 小孩假装没有看到舅舅不善的眼神,扭头瞅他父皇,就是我舅舅啊。 刘彻心累:“没人跟你抢舅舅。你如果管不住嘴,立刻给朕回去。” 张骞张了张口,想说这么大的小孩不懂。他不怯生已经很难得。 卫青抢先说:“子文兄不必担忧。别看太子人小,懂得不少。” 张骞脸色微变,不是说长平侯为人谨慎谦虚吗。 怎么也和传言不一样啊。 刘据扭身躺在老父亲怀里,嘟囔:“热!” “朕上辈子欠你的。” 刘彻身后的宦官递来一把扇子,刘彻刷一下打开,一手搂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