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象才变本加厉。”
“没错,所以你们看。”他展示画的草图。“我们身处的别墅为一个粒子,附近或许还有许多粒子观察我们,或者我们观察它们。想要关掉这个咒域,就让其他粒子没法观察我们。”
“镜子!盖住所有反光的物品,戳瞎它们观察的眼睛。”
梁叔全程插不上话,也听不太懂,默默地给小青蛇涂药膏。
他偷瞄小姐和张先生。
暗道他们俩默契十足。
为小青蛇涂完药膏,三人一起把大厅的窗帘合上,大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三道电筒光勉强破开黑暗。
能反光的物体不少,他们搬来碎木铺上茶几,把镜子和玻璃的碎片藏在沙发底下。
南栀和张零找来油性麦克笔,大面积涂黑光洁的浴缸,藏起浴室的镜子碎片,连桶里的水也完全倒掉。
不知忙活多久,三层楼的反光物体要么被涂黑,要么被遮挡。
他们带上小黑猫、小青蛇和脸盆到三楼的房间,躲在床上。
如此一来,对方无法从反光的地板观测他们。
时间分秒流逝,屋里风平浪静,南栀托着下巴打瞌睡。
旁边的张零瞥来一眼,往她挪近,背向她。
她的脑袋碰到他的后背,自然而然地挨着睡。
梁叔抱着脸盆坐,假装没看见。
当一丝光芒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脸盆中的银鱼往半空一蹦,大床顿时往下陷。
明媚的晨曦,射入没有合上窗帘的窗后。
与此同时,梁叔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下面。
“啊……帮个忙……”
南栀被床的大动静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人,还有晃瞎眼的银色大鱼尾。
“你们!”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你们恢复人形了!小园!瞿医生!许哥!诶,我拉不动梁叔出来啊!”
一楼的浴室恢复摆尾的水声,大厅干净整洁。
张零扛瞿锦司回房间,帮他涂药水。
布偶熊盯着南栀和乔园看,声音幽怨:“所以你们又扔下我了是吧?”
南栀惭愧地摸后脑勺。“抱歉,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哼。当然啊,你们在镜子里面!”
二女吃惊。“真的吗?”
它的两条小短手环抱胸前。“你们在反光的物体里面干了什么,我都看见。小园变回黑猫,许哥变成银鱼,瞿医生变成青蛇,对吧?”
她们深信不疑。
“你看见域主了吗?”
它皱起眉心。“没有。听你们的描述,这个咒域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咒域,或者根本不是咒域。以镜子作穿梭的媒介,洞里是黑暗,很像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不能在人间提那个地方,要是被它们听见,会被它们盯上,总之很麻烦。还有,对方的目标是,除了我和梁叔的你们五个,为什么盯上你们呢?”
“不知道。”南栀十分不安。
有域主好说,干掉就完事。但没域主,意味着相同的情况可能还会发生。
“想不通,我先去看看瞿医生。小园,你去看许哥。”
乔园眨眨眼睛。“啊?我?”
一楼浴室,许青庭泡在浴缸里。他不想看盥洗台上的镜子,膈应。
他想了想,坐起来,从旁边的桌子拿起纸和笔画符。
无意间,他瞥见门边探出一对猫耳朵。“小园,你的耳朵贴创口贴了吗?”
被发现的乔园红着脸低头,迟疑地进浴室。“贴了。那个,许哥你有没有受伤?”
“没。”他笑容温和。“小园,来帮我把这符贴上镜子。”
“哦哦。”
乔园贴好符,回头看去。“许哥,你觉得因果链是什么?”
“我有一个猜测。”他双手攀附浴缸的边沿,眷恋这种惬意。“我看见病得很重的自己。如果栀子没带我回家,我就会成那个样子,伤口的感染越来越严重,最后病死。”
她感到胸口沉甸甸的,很难受。“如果我没跟栀子来这里,诚挚高中不会关闭,直到被收容人员抓捕。”
到头来,都会孤独地死去。
二楼,南栀站在瞿锦司的房门前,等到张零出来。
“他没事,伤口不深。”张零带着一身药水味,没等她问就先说出她心中所想。
“你——”
“我下楼放好药水。”他抢先一步离去。
南栀不理解他生什么气。
张零放好药水便直接回房间,不料撞见南栀在他的房间里。
“干什么?”他别过头。
“你是不是生气?”她单刀直入。
“没。我困了,你让让。”
她反而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你的语气很差,满脸写着不爽,还敢撒谎不是生气?你不说出原因,我就不出去。”
张零蹙眉垂眸,算是败给她。
他关上房门,不想被老鬼、瞿医生之流听见。
“你既然知道瞿医生是怪,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长得比南栀高,俯视的目光咄咄逼人,凌厉的怒气似要剖开她的心瓣,看穿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