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严惩引发民乱的官员以安抚民心,可是对于乱民造反这等事,官府可就是另外一个态度了。 李桓将这些人定为乱民,那就是给这些人安上了造反的帽子,就算是全都屠个干净,也没有人能够说出什么,甚至还要为李桓表功,称赞李桓临危不乱,处事果决。 听了陆青的话,跟在陆青身后的一众士卒顿时眼睛一亮,他们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可是为了军功来的,现在竟然有乱民给他们增加军功,可以说所有的士卒都一下变得无比兴奋起来。 “杀啊!” 近前士卒齐齐高呼,杀声震天,直接将一众仓皇无比,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民给镇住了。 本来就被锦衣卫的凶残给吓破了胆,结果刚刚掉头准备逃跑,竟然迎面就是一支朝廷大军。 顿时有人面露绝望之色,能够混迹街面的都不是傻子,甚至比普通百姓还要聪明的多。 只看先前锦衣卫的态度,再加上这一支从后方围堵过来的朝廷大军,这些人便意识到他们这是被坑了。 没看这些大军一个个喊着清缴叛乱吗?那可是叛乱,等同于造反的罪名,被抓到是要砍了脑袋的。 “呜呜呜,饶命啊,我是良民,我是良民,不要杀我……” “我们是冤枉的啊,乔老爷,是乔老爷他们让我们来的……” “饶命……” 一些心生绝望的乱民直接跪倒在地一脸绝望的哀求。 只可惜迎接他们的只有凶狠的镇压以及杀戮。 相比锦衣卫杀人的效率,面对这种上千人的场景,显然是正规大军的效率更高一些。 当一支精锐的兵马席卷而来的时候,直接横推了这些乱民,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加起来差不多两千多的乱民,对上近千精锐大军,别说是反抗之力了,甚至连一点阻碍的作用都起不到。 陆青一刀将挡在前方的一名乱民给噼杀当场,陡然之间感觉眼前一空,前方竟然再无一人,却是已经杀穿了。 而在陆青身后,在大军的围杀之下,尚且还剩下百多人在那里绝望的反抗着,只可惜也不过是盏茶功夫而已,四下里便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有马儿似乎是受不了四周传来的浓郁的血腥之气发出响鼻声。 陆青看着四周倒了一地的乱民尸体,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下马,大步向着谢府方向走去。 走过数十丈的距离,当陆青看到就那么坐在一张太师椅之上,神色平静的看着方才那一场杀戮的李桓,心中顿时为之凛然。 上前一步,陆青当即大礼参拜道:“末将陆青拜见大都督,末将来迟,以至于乱民惊扰了大都督,还请大都督恕罪。” 李桓看了陆青一眼,微微一笑道:“陆指挥使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陆青起身向着李桓道:“大都督,所有乱民皆已伏诛。” 李桓缓缓起身看着四下里倒下的一具具尸体,目光落在一旁的林平之身上道:“平之,带上几个人前去县衙,告诉知县,让他抽调差役、民夫将这些尸体清理出去。” 林平之应声,带上几名锦衣卫校尉奔着县衙方向而去。 一座奢华的府邸之中,一名年约四十许的男子正在几名相貌艳丽的女子簇拥之下饮酒取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姚县县令严凯。 严凯做为余姚县县令,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县中素日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躲在府中陪着纳娶的美妾寻欢作乐。 想他寒窗苦读十几年,费尽了心思,总算是高中进士,又在朝中翰林院熬了数年,方才托了关系,外放到了这余姚县做一任父母官。 严凯从外放做了这地方县令之后,所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够将他花费了银钱给捞回来。 所幸这绍兴府余姚县也算得上是富裕之地,严凯到任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不单是将走关系所花费的银钱给捞了回来,甚至还有所盈余。 身在老家侍奉双亲的黄脸婆也自是入不了严凯的眼,于是一年前连纳了几房妾侍。 县衙之中的大小事情有主簿、巡检等人处置,等闲的事情根本就惊扰不了他,这种日子过的别提有多么的舒坦了。 刚将一名小妾以嘴渡来的美酒喝下,忽然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就听一个声音响起:“大人,大人,公子……小公子他出事了!” 严凯听得清楚,这是府中管家的声音,如果说是涉及到其他的话,严凯或许不在意,但是这可是涉及到他那宝贝儿子,严凯那一丝酒意当即便消失不见了。 喝退几名妾侍,严凯坐直了身躯,脸上挂着几分威势盯着一头大汗的管家道:“唐仁,大呼小叫的,禄儿出了什么事?” 严禄乃是严凯独子,这么些年严凯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以说是视若珍宝一般。 只不过严禄的性子显然是自小被惯坏了,骄纵纨绔的紧,为此严凯不得不将严禄送到县学之中。 没指望严禄能够在县学当中学到什么,就是想要严禄能少给他招惹一些是非,万一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就是他也护不住。 虽然他是余姚县县令,可是在这余姚县,他招惹不起的人可不少,其他不说,就是那谢家,严凯便是退避三舍。 别看谢迁已经被罢官,但是谢迁为官数十年,关系人脉遍布朝野,惹了谢家的话,谢迁只需要一封信便可以轻松将他这小小的县令给拿下。 唐仁是严凯的书童,跟着严凯数十年,虽然能力一般,但是也算忠心耿耿,所以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交给唐仁来处理。 此时唐仁额头之上满是冷汗,在严凯的注视下颤声道:“大人……公子,公子他……他……” 严凯看唐仁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