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执掌内库以及腾襄四卫营,威风丝毫不在刘瑾之下。甚至您还将东厂交给马永成。” 看着朱厚照,张永似乎是想要将心中一直以来所藏着的那一股子不满以及不忿乃至恨意统统的发泄出来一般。 此时张永抬头看着朱厚照吼道:“同样是在陛下身边侍奉了那么多年,老奴自问对陛下忠心不二,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比他们少,为什么陛下偏偏就宠信他们,而对老奴不给予权柄。老奴能力不比任何人差,为什么就要被刘瑾、马永成、谷大用他们压上一头,老奴不服啊!” 似乎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将心中的憋屈以及不满发泄出来,还是在天子面前发泄,张永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 这么一番话一出,只让一旁的高凤、丘聚听得目瞪口呆,神色复杂的看着张永。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上去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竟然内心之中藏着这么多的事情。 就因为天子给了刘瑾、马永成、谷大用偌大的权柄,这便使得张永对天子心生不满,甚至还勾结外人谋害天子。 这是何等的阴暗的心里啊。 朱厚照自己都没有想到张永竟然是因为这般的原因方才背叛了他这个天子,同一些人勾结在一起,走上了谋害他的不归路。 一声长叹,朱厚照神色复杂的看着张永道:“朕真没想到你竟然因为此而谋害于朕。” 说着朱厚照面色一寒道:“亏得朕没有重用于你,否则的话,单凭你这般的权力欲,怕是给了你再多的权柄,你都不会满足。” 张永哈哈大笑道:“怪只怪陛下你处置不公,可怜我张永一身才学,竟无从施展。” 丘聚神色复杂的向着张永道:“可是你恨刘瑾乃至谷大用他们,为什么你要背叛陛下呢。” 张永很是不屑的看了丘聚一眼道:“陛下不死,咱家又如何出头,刘瑾、谷大用、马永成还有你丘聚、高凤,你们一个个的,陛下只会重用你们,我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如刘瑾一般执掌司礼监,成为大内第一人,权倾天下啊……” 丘聚、高凤等人看着状若疯狂的张永,听着张永口中所道出的骇人听闻的话语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疯了,张永他一定是疯了!” 不敢相信的看着张永,丘聚轻声呢喃道。 十几年的交情,虽然说平日里偶有纷争,可是情分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想到往日里如兄弟一般的张永竟然藏着如此恶毒的心思,连天子都敢谋害。 深吸一口气,丘聚冲着朱厚照拜下道:“陛下,张永之心,何其歹毒,老奴恳请陛下从重惩处。” 朱厚照澹澹的扫了疯子一般的张永,缓缓道:“将张永交给李卿,让李卿给朕好好的严查,看看他张永到底勾连了什么人,又是如何谋害朕的。” 能够同张永这么一个大内太监勾结谋害于他,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张永显然是听到了朱厚照的吩咐,此时彷佛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般,就那么跪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衫,冲着朱厚照叩首道:“陛下保重,老奴去了!” “快阻止他!” 看到张永这般的举动,朱厚照立刻意识到不妙,当即大喊。 只可惜就算是朱厚照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张永,已然心存死志的张永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竟然逆转内息,震断了心脉而亡。 丘聚、高凤二人上前将张永的尸体查看了一番,最后冲着朱厚照微微摇了摇头。 朱厚照忍不住怒道:“他竟然至死都不肯交代他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朕可是待他不薄啊!” 丘聚安慰道:“陛下为了这等人伤心不值得,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谋害陛下,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 一阵脚步声传来,就见罗祥、魏彬二人走了进来。 二人刚进入到殿中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随即目光一扫,自然就落在了地上张永的那一具尸体之上。 当看清楚那一具尸体竟然是张永的时候,二人不由一愣,心中一寒,生出几分紧张以及诧异来。 “这……” 丘聚看朱厚照尚且处在失神的状态,连忙低声给魏彬、罗祥二人解释了一番。 当得知张永竟然就是谋害天子的人之一的时候,二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是想不到张永会去害天子。 “怎么会这样!” 罗祥一声低呼也是将朱厚照给唤醒了过来,回神过来的朱厚照看到罗祥、魏彬二人道:“移驾豹房的事安排的如何了?” 罗祥连忙向着朱厚照道:“回陛下,已经安排好了,陛下随时可以移驾豹房。” 朱厚照闻言点了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移驾豹房。” 说着朱厚照目光扫了地上的张永的尸体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厌恶之色,想了想道:“安排人将尸体暴尸于乱坟岗。” 丘聚闻言忙点头道:“奴婢记下了。” 一队人簇拥着朱厚照出了景蓝殿,此时天色明显已经暗了下来。 在清除了明显倒向狄成的一众皇城宿卫之后,剩下来的这些皇城宿卫明显更加的可信一些。 况且从根本上来说,这些皇城宿卫其实忠诚方面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涉及到上层的争斗,这些底层的宿卫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经过了一番筛选,最后挑出来的这些绝对可信,差不多也有上百人之多。 从皇城到豹房距离也不过是几里路罢了,而且还是在皇城之中,有着上百的皇城宿卫保护,这要是都能出事的话,那只能说是有人起兵造反了。 宫门外尚且还有一支京营兵马防守,显然是英国公张懋所留下来的。 当朱厚照的銮驾出现在宫门处的时候,在前开路的丘聚以及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