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只是同刘瑾争锋,朕推刘瑾出去到底是干什么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张永还能不知道吗?” 张永哭丧着脸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陛下推刘瑾出去,乃是为了制衡文官集团的,是为了从文官集团手中争夺权力的。” 朱厚照失望的看着张永道:“是啊,你很聪明,也看的清楚朕推出刘瑾的目的,可是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办起事情来就这么的蠢呢,明知道朕推出刘瑾是为了同文官集团打擂台,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说着朱厚照气急抓起边上的砚台便狠狠的向着张永砸了过去,咣当一声,张永也不敢躲闪,生受了那一下,差点将张永给砸的背气过去。 指着张永,朱厚照豁然站起身来,怒声道:“你竟然同文官集团勾结在一起,你眼中除了自己的利益,可还有朕这个天子!” 张永吓得浑身颤抖,哭着道:“陛下饶命,老奴知错了啊!” 朱厚照一脚踹在了张永身上,将张永踹倒在地上,怒目圆睁盯着张永道:“告诉朕,谋刺朕的事,你可有参与?” 这话一出,站在边上的高凤、丘聚都不禁身子一颤,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可是这会儿却是努力的缩着脖子,不敢去看震怒的天子。 朱厚照到底要愤怒到何等的程度,才会如此恼怒质问张永这陪在他身边十几年的老奴啊。 张永一听不由面色变得惨白无比,连滚带爬的爬到朱厚照身前,砰砰叩首道:“陛下啊,老奴有功利之心不假,甚至同文官集团有来往,但是老奴对陛下的一颗赤胆忠心却是真的啊,老奴从来没有参与过谋害陛下之事,老奴没有想过要害陛下啊……” 看着张永那凄惨的模样,朱厚照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是很快便被一股坚毅之色所替代。 冷冷的看着张永道:“好,你既然没有参与,那么你敢说你不知情吗?朕遇刺之后,太医院院正陈就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朱厚照冷笑道:“李卿先前可是同朕说过,朕所中之奇毒的确是天下罕见,可是这种奇毒虽罕见,却也不至于偌大的一个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竟然一个人都看不出,尤其是他陈就,号称太医院国手第一人,别人看不出或许是医术所限,但是他陈就看不出,那就是居心叵测了。” 张永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惶恐之色。 朱厚照将张永的反应看在眼中,冷笑一声道:“朕想知道,他陈就到底有没有同你说过朕是中毒昏迷的事情?” 朱厚照昏迷之后,每日所服的汤药在李桓看来,本身就有问题。 朱厚照脉象微弱至极,可是院正陈就所开的药竟然都是大补之物,岂不知朱厚照那情况,使用大补之物不是救命,而是在要命啊。 这等常识别人不知道,他张永侍奉天子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张永砰砰叩首,无话可说。 眼见张永说不出话来,朱厚照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朱厚照看着张永叹道:“朕自问待你不薄,可是朕没想到,在朕出事之后,你竟然那么快便生出了异心。” 陡然之间,朱厚照面色一寒,盯着张永道:“朕所中之毒,恐怕也是出自张永你之手吧。” 张永闻言彻底的瘫在了地上。 朱厚照那叫一个气啊,他竟然差点被张永给骗了,方才张永还说没有参合到害他的事情当中。 可是方才一个刹那之间,朱厚照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中毒之前招来侍寝的那六名宫女不是别人安排的,正是张永一手安排的。 虽然说那六名宫女是刘瑾送进宫中的,可是当晚却是由张永一手安排侍寝的,要说最有嫌疑的一个是刘瑾,一个是侍奉他的丘聚,再有一个就是张永了。 而在他出事之后,刘瑾被下了大狱,就连丘聚也被关了起来,按说也如刘瑾一般身上有着嫌疑。 可是谁让丘聚在他昏迷之后,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了李桓,这才使得李桓能够及时赶回将其救醒,这在从另外一方面洗白了丘聚的嫌疑,证明了丘聚的忠心。 所以说张永的嫌疑其实才是最大的那一个,但是在文官集团的引导之下,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去想过加害天子的人之中,张永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就那么看着面如死灰的张永,朱厚照陡然之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不久之前李桓离去的时候传音给他,让他注意张永的意思了。 原来李桓让他注意张永,不单单是怀疑张永同文官集团有所勾连,更重要的是怀疑张永就是下毒害他的人之一。 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之色,彷佛是被张永给伤了心一样,朱厚照坐在那里,缓缓道:“张永,你告诉朕,朕带你不薄,为什么要与外人勾结谋害于朕呢?” 张永此时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隐隐有疯狂之色,嫉妒之色乃至有那么一丝的恨意。 丘聚、高凤看到这般情形不由的面色一变,几乎是本能一般挡在了天子身前,隔绝在天子与张永之间的距离。 朱厚照看了二人一眼道:“让开吧,就凭他张永,还伤不了朕。” 朱厚照都是没有说大话,以他如今的实力,或许一时半会儿之间杀不了张永,但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高凤、丘聚二人稍微向着两侧靠了靠,但是依然是护在朱厚照身前,不给张永任何暴起袭击天子的机会。 不过张永显然也没有袭击天子的意思。 此时面对天子的质问,张永脸上复杂的神色闪过,只听得张永状若疯狂的哈哈大笑道:“陛下你何其偏心也,你将司礼监交给了刘瑾,他成了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司礼监总管,大内第一人。您又将御马监交给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