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看李桓只是区区锦衣卫镇抚使,可是陛下对他可是无比宠信的,要我说的话,谢迁、刘健他们要想拉李桓下马,怕是没那么容易。” 说着刘瑾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咱们在一旁看热闹岂不是更好。” 刘宇不等张彩开口便道:“总管此言差矣。” 刘瑾闻言不由诧异的看向刘宇道:“伯大何出此言?” 刘宇深吸一口气道:“下官请问总管,您最大的敌人是谁?” 刘瑾顿时气急道:“还能有谁,自然是谢迁、刘健他们这些老东西,仗着乃是三朝老臣,在百官之中有一大帮人支持,一直拆本公的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瑾看着焦芳、刘宇几人道:“你们说本公派人清查天下田亩、征收盐、茶、煤、铁等税也有错吗,可他谢迁、刘健干了些什么,死命的反对,好像本公动了他们的命根子似得。” 一众官员尽皆沉默,其中缘由他们心知肚明。 刘宇待到刘瑾发泄了一番道:“总管既然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谢迁、刘健他们,那么这么好的机会,总管如果只是坐壁上观的话,岂不是可惜了吗?” 刘瑾眼睛一亮,看向刘宇道:“伯大快说来听听。” 这一夜,百官无眠,而李桓却是一觉睡到天色放亮。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正在修炼的李桓,李桓向着曹雨点了点头,曹雨自去将门打开,马鸣一脸喜色的大步走了进来。 砰砰砰的重击声传来,马鸣就看到几名小太监正手持铁棍锤击李桓,而李桓却是稳稳的扎着马步,纹丝不动。 看到这般情形,马鸣话到了嘴边也停了下来,静等李桓修炼完毕。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李桓吐出一口浊气,周身传出霹雳啪啪的筋骨爆鸣之声,这才收起了马步,一边穿上衣衫一边向着马鸣道:“等久了吧,可是罗文祥那里审讯结果出来了?” 马鸣点了点头,连忙将连夜审讯出来的结果递给李桓道:“大人请看,这是罗文祥他们几人交代的贪污受贿,草管人命的供词。” 李桓接过,一目十行扫过,面色渐渐的阴沉了几分,深吸一口气道:“好个罗文祥,好个杜文、韩复立,贪污受贿倒也罢了,不曾想手上竟还沾染数条人命,他们真是枉为人啊!” 马鸣点头道:“属下已经命人去保护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之下,这次罗文祥他们死定了。” 李桓笑了笑,目光投向紫禁城方向拍了拍手中的卷宗道:“这就要看咱们这位陛下如何选择了!” 紫禁城之中,昨日心情大好的朱厚照今日却是起了个大早,看着被他早早的召来的马永成。 一边用着膳食,朱厚照一边笑着道:“大伴,快给朕说说看,昨日几位阁老回去之后,都在做什么。” 马永成当即便将昨日几位阁老乃至刘瑾府上聚集了七八成的文武百官给朱厚照详细的讲了一遍。 朱厚照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澹去,就连用膳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立于一旁的张永不禁低声道:“陛下,饭菜都要凉了,陛下身子要紧……” 看了面前的饭菜,朱厚照耳边还回响着马永成方才的一番汇报,叹了口气道:“将东西收拾了吧。” 张永看着朱厚照没有吃多少东西,不禁担心道:“陛下,您……” 朱厚照看了张永一眼道:“怎么,连你们都要同朕唱反调吗?” 张永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 几名内侍连忙上前将饭菜收拾了下去,马永成看着面色阴沉的朱厚照道:“陛下,朝堂之上结党营私,古来皆是如此,谢迁、刘健、李东阳他们即为首辅,自然会有一批官员依附于他们,就连刘瑾也是一样,手下没有一批得用的官员,他们的政令怕是都难以传达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