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宫门之外?” 提及此事,谢迁便是面色阴沉,冷哼一声道:“确有此事,陛下也不知听了何人蛊惑,竟然将老夫等人据之宫门之外。” 众人先前也只是得到消息不敢确定,这会儿听谢迁肯定,顿时一个个的面色一变。 郭文皱眉道:“陛下怎能如此慢待老臣,此举岂不是寒了朝中诸多老臣之心。” 捋着胡须,谢迁摇头冲着郭文道:“正心此言差矣,老夫得先皇看重,委以重任,自当全心辅助陛下,我等身为臣子,又怎么能怪陛下呢。况且陛下年幼,定是为身边的奸佞之辈所惑,才有此事。” 郭文忙点头道:“是学生莽撞了,老师教训的是!” 督察院一名御史捋着胡须冲着谢迁拱手道:“老大人,罗贤弟几人遭此大辱,更被投入诏狱之中,李桓小儿竟如此羞辱我等,还请老大人为我等做主啊。” 说着那位御史起身冲着谢迁拜了拜。 谢迁连忙虚抬手道:“马御史莫要如此多礼,李桓这贼子羞辱百官,真乃人神共愤,便是你们不提,老夫还有内阁诸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众官员闻言脸上忍不住露出欣喜之色,实在是这半天他们被李桓的疯狂之举给吓坏了。 一想到李桓就忍不住的去想罗文祥几人的下场,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不是比死了还难受。 单靠他们还真的奈何不了李桓,但是如果谢迁还有内阁肯出面的话,那么肯定能够迫使天子下令拿下李桓。 郭文笑道:“有老师还有内阁诸位大人,陛下只要想清楚了,肯定会拿下那李桓的。” 然而谢迁却是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看了众人一眼道:“诸位若是如此想的话,只怕祸事不远矣!” 一众官员不由的呆住了,满脸不解的看向谢迁,只听得谢迁道:“今日我等被陛下据之宫门之外,这等将内阁阁臣据之宫门之外的事情,也只有宪宗皇帝在位之时发生过,你们就没有联想到什么吗?” 除了两三名上了年岁的官员曾经经历过宪宗、孝宗时代,听了谢迁的话面色大变,其余官员则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差不多都是孝宗皇帝时代走进朝堂的官员,自然不清楚宪宗朝堂之上曾发生过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的敏感。 工部郎中肖楷年逾六旬,曾经经历过宪宗时代,所以他立刻就明白了谢迁的意思。 神色大变的肖楷脸上露出忧色道:“大人的意思是陛下他极有可能会像宪宗皇帝宠信汪直一般宠信李桓,打压我等百官。” 其余官员一听,汪直的事迹他们可是听说过的,这会儿听肖楷一说一下便反应了过来,齐刷刷的看向谢迁。 谢迁捋着胡须点头道:“这正是老夫所担忧的。” 说着谢迁一脸正气的道:“诸公明日还请随我一同前去求见陛下,恳请陛下为天下苍生,除了李桓那奸佞小人。” 郭文等人同样面色一正,康慨激昂道:“愿随大人一起谏言陛下。” 谢迁含笑道:“我已经同希贤兄商议过,明日带领有志之百官叩响宫门,直谏陛下。” 几名官员脸上满是激动神色,忍不住击掌赞叹道:“好,百官群起直谏,相信陛下他一定能听到我等呼声的。” 有官员捋着胡须忍不住畅想道:“如此盛事怎么能够少了我等,介时我等毕竟誉满天下,此举亦会名留史册,为天下传唱。” 这般的情形不单单是在谢迁的府邸之中上演,包括刘健府上同样也聚集了不下二三十名的官员。 哪怕是李东阳、杨廷和二人的府上也云集了不少人,一众官员最终商议出来的结果就是百官劝谏天子,一同给天子施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汪直之事在正德朝重演。 刘瑾府上,同样是灯火通明,数十名依附于刘瑾的官员或是自发的,又或者是被刘瑾召集,此时齐聚于刘瑾府上。 偌大的厅堂之中,以焦芳、张彩、刘宇几人为首,大小官员也有数十名之多。 虽然说这些官员真正同文武百官相比差了不少,可是只看这里坐了不少实权官员就知道刘瑾这司礼监总管的手段还是不错的,至少拉拢了相当一批的官员。 焦芳做为吏部尚书,可以说是在场官员当中官位最尊的一位了,还有就是刘宇,贵为督察院左都御史,也是清贵重臣。 可以说在场这些官员差不多包揽了刘瑾未来仗之横行朝野的阉党大半成员。 许多官员甚至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一些投靠刘瑾的官员看到在场如此之多的官员,甚至三品、四品的高官都不在少数,心中对于自己投靠刘瑾的决定越发的肯定起来。 刘瑾坐在首位,看着下方一众官员,大有天下英才尽在入麾下之感,忍不住笑道:“瑾有何能,竟得如此之多英才相助。” 焦芳闻言笑道:“总管辅助陛下处理政务,殚精竭虑,我等能为总管分忧,实是我等之福分。” 刘瑾对于焦芳还是非常看重的,闻言咯咯笑道:“孟阳谬赞了,咱家蒙陛下看重委以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咱家能力不足,还要靠诸位相助才是。” 这情形极为和睦,要是让那些恨刘瑾要死的官员见到这一幕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张彩在刘瑾一党之中那也是一大要人,轻咳一声道:“总管召大家前来,想来是为了李桓拿了罗文祥之事吧。” 刘瑾点头,神色一正道:“虽然说咱家同刘瑾不对付,但是不得不说,李桓这次干的真的不错,一下就将谢迁、刘健那些老东西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这下咱家也能够松上一口气。” 张彩眉头一挑道:“总管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咱们要做壁上观?” 刘瑾咯咯笑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