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能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法力吗? 席修筠有千年世家相助,又特意闭关,此中必有大劫啊!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无奈的跟上宁游的脚步。 “无论如何,这都是道观内部的斗法,有光阴法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宁师弟还年轻,哪怕受伤,也还有机会重头来过!” 心中如此想着,越子安终于松了口气。 而斗法台上,诸多神念,也议论纷纷。 “此人不愧是斗法魁首,好浓郁的自信!” “如此气魄,才能配得上魁首之名!” “席修筠怕是遇上了一个硬茬!” 有人感叹的说道。 “哼,口出狂言罢了,年少成名者,就是目中无人,那席修筠也是有过奇遇的人,背后还有汤家,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日相境才是大道的,此人还是太年轻!” 有人冷声说道。 但无一例外,这些神念,都紧紧的跟着宁游的步伐,观望着第二次的斗法。 而钱玉宵,目光闪烁,犹豫了一会,袖中再次有传音玉符飞出。 “本来还想着,此生不再惹你,可你找死,也不能怪我了!” 钱玉宵目光中的恨意再次浮现,而后,他取出一枚丹药服下,强行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剑气,召唤出一尊玉床法器,躺在上面,晃悠悠的朝着席修筠的岛屿飞去。 他要亲眼见到宁游跌下神坛! …… …… 而此时,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席修筠正在和汤信饮酒作乐。 席修筠怀中还有清瘦的美少年服侍。 “唉,苦等一月,却只换来这样的结局,当真令我不甘!” 席修筠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微醺之色,眼中闪烁着不甘。 这可能是他此生,仅有的一次彻底击败宁游的机会啊! 就这样白白失去了? 汤信眼中也同样有些不甘心了。 汤家付出这般大的代价,却只换来大兄的晋升,总感觉,不够圆满。 若是,能真的斗上一场,击败宁游,种下梦魔印记…… 那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想到这,他微微沉吟一番,而后说道:“灵池斗法,是堂皇大道,可若只想和宁游交手,将其击败,却未必只有灵池斗法这一条路。” “哦?汤兄有何妙计?”席修筠来了点兴趣。 “无外乎引其出观罢了!” “该如何做?” “此人,是个念旧情的,听闻他还有宗族住在南阳城,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汤信是世家弟子,耳濡目染之下,对各种阴私手段都颇为了解,不过瞬间就想出了一个点子,但其中细节,他还要在斟酌一番。 修士有情亦无情,有时候做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嗖!” 就在两人商议间,又有一道传音玉符,须臾而至。 “哈,不用多问,定是那钱玉宵前来讨要好处了!” 见到这枚传音玉符,汤信忍不住大笑。 没有任何人会相信,钱玉宵能战胜宁游,他的落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过,这宁游手段确实犀利,这才多久的功夫,钱玉宵的传音玉符就到了!” 汤信笑了笑,接过玉符,查看了起来。 可只看了一眼,他脸色就怔住了。 可下一秒,他就忍不住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哈哈,席兄,不需其他手段了,那人已经在路上了!” 大殿上的席修筠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追问道:“路上?莫非是那宁游决定要……” “砰!”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有灵气汹涌而起,一座金色的法台,悬浮而起,静静的漂浮在岛屿上空。 “据观中法度,现有新晋日相弟子,宁游,挑战甲字三号灵池,席修筠!” “法阵已起,席修筠,还不速速出殿!” 苍老而又洪厚的声音,在法力的加持下,轰轰而鸣,响彻整座岛屿。 在岛屿上空,还有诸多神念,交织在一起,期待的看着岛屿中大殿。 “法阵已起?” “汤兄,那宁游当真要挑战我?” 席修筠刚刚还沉浸在没有对手的不甘之中,但突然之间,法台起,敌人至,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哈哈,席兄,既然有人想要坠落神坛,那你就去成全他吧!” 汤信大袖一挥,哈哈大笑,随即身形一晃,直接飞出了大殿。 席修筠脸上也浮现喜意,再无犹豫,大笑一声,脸上带着浓郁的自信,骤然飞向殿外的斗法台。 …… …… 岛屿外,此刻已经围满了人群。 光有神念探测,许多修士已经觉得不过瘾了,直接真身出关,驾云隐藏在周围,期待的看着这场注定激烈的战斗。 有人冷笑,有人期待。 钱玉宵也藏在最后,眼中带着恨意。 唯有越子安,关切、忧愁的看着宁游。 可宁游却依旧一脸平静,云澹风轻。 他立于斗法台上,双手负后,静静的看着脚下的岛屿。 这座岛屿,不论是灵气还是面积,都比龟首岛大了许多,水波潋艳,有亭台楼阁坐落其上,灵气成雾,于云相连,仿佛仙家之居。 不仅如此,岛屿深处,似乎还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流动不休,带着光阴的气息。 “是个好地方,只是可惜……还差了一些。” 宁游心中轻笑。 “哈哈哈,宁师弟,翘首以盼,翘首以盼啊!” 可未等他多看,岛屿上就响起一道大笑声,随即一个身穿锦袍,腰间佩玉,面容俊美的青年,遥升而上,直接落在宁游身前。 席修筠到了。 他看着面前比自己更加俊美,面如冠玉,眼若灿星的宁游,忍不住长松了口气。 筹谋许久,今日终于可以除去自己大道上最大的绊脚石了。 只要今日战败此人,此人终身只能对自己俯首称臣。 “宁师弟,你可让我好等啊!” 席修筠忍不住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