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士,你们两家在当地混不开呀!” 钟生乐呵呵指着远处一片忠义祠。 悯和尚和李清风听了,均别过脸去,不予理会。 原来,途径这片地界,发现罕见道观寺庙,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忠义祠。 忠义祠,里面供奉的神灵,名号为忠义无双、飞头将军。 相传在数百年前,本地战乱不断,有一将军镇守此地,心存仁义,庇护百姓。 后来强敌来袭,将军四面楚歌粮草断绝,为了免去百姓生灵涂炭,力竭之下遭生擒。 敌人卑劣无耻,居然对将军斩首示众。 将军死后,当地百姓嚎哭,筹钱为其安葬尸身。 葬礼时发生一件怪事,将军头颅不翼而飞,只剩下无头尸身。 百姓们用紫檀木雕刻头颅,安放在无头尸身,一同下葬。 七日后,暴雨雷霆,从天幕倾泻而下。 将军骑马提刀,雨幕中杀入敌军阵中,前来复仇。 敌军将领狼狐逃走,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 关键时刻,将军双肩一耸,头颅飞出,如流星赶月,追上敌将,将其活生生吓死。 从那以后,本地民间广泛流传飞头将军的传说。 民间百姓感念其忠义无双、事后英灵不灭,斩杀敌将,遂盖起忠义祠祭莫。 千百年下来,忠义祠香火鼎盛,形成垄断地位。 寺庙道观,在本地没有生存空间。 偶尔路过几个忠义祠,也有身穿道袍的解签客,守着香火钱箱,迎来送往,解签算卦。 李清风看了连连摇头,都是一帮野道士,绝非道门真传。 不得不说,这般情景,对李清风和悯和尚二人,是重点打击。 “停车,我要进去拜拜。” 钟生越发觉得有趣,路过忠义祠时,跳下牛车。 他迈入忠义祠,看到庙祝不在,便自行解决。 丢入几枚香火钱,从旁边取了三炷香,插入香炉点燃。 “飞头将军,百姓拜你,是为了求你保佑。” “我来拜你,是听了你的事迹,觉得你为人不错,见个面。” 钟生拜了几拜,抬头时,依稀看到那尊将军,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呃! 貌似这个动作,威严中带着几分调皮。 钟生生怕看错了,揉揉眼睛,将军像眯着一双眼睛,毫无变化。 果然是看错了。 钟生转身出了忠义祠,回到牛车上,还在惦记这事儿。 “钟郎君,我和你说,飞头将军,是我佛门珈蓝转世。” 悯和尚凑过来,开始对他布道宣讲。 钟生还听得一愣一愣,旁边李清风嗤笑出声。 “和尚,你这话教给钟郎君,小心说出去被打。” 钟生吃惊看向他,询问为何? 原来,佛门素有收编本地神灵的传统手艺,也是攻城略地、拓展市场一大杀器。 曾经,有寺庙想在当地扎根,私下传播飞头将军是佛门转世。???.biQuPai. “可本地民风彪悍,却不答应了,认为这是在亵渎飞头将军” “于是乎,青壮、老弱、妇孺,群情沸腾,杀上门来兴师问罪。” “一顿打砸,也不知撕破多少袈裟,打破几多光头。” 李清风说到这里,嘿然道,“和尚这说法,早就不新鲜了,可当地人不认,为之奈何?” 钟生刚听完这段公案,耳边听得人声嘈杂。 放眼望去,才觉得本地民风,果真是剽悍呐! “走走走,打架去。” 一个个青壮撒开脚丫,挨家挨户敲门,大声吆喝着 “各家男丁都要出人,带上铁器去拼命。” 街道上尘土飞扬,一個个本地青壮,如水滴汇聚成洪流,高举着锄头、铁耙,甚至还夹杂几根生锈的矛头、铁枪。 前面领头的青壮,胸口穿着皮甲,脚下踩着军械。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民间斗殴,而是大规模械斗。 再看那些百姓手中的刀枪皮甲,都是军中制式,有钱也买不到。 看来这帮淳朴的百姓,平日里没少猎杀残兵败将。 “民风彪悍,果真不假。” 钟生来了兴趣,“走,上前瞧热闹。” 李清风阻拦不及,牛车已经缓缓上前,跟在人流后面。 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