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宴惊扫一眼她的脸,胎记若隐若现,已很淡。 “你姐姐今日与我师妹搭话,看中她的眼睛想给你换上?”冷于姝语气很冷。 “嗯,她故意说你们身上还有什不足之处,就想激起你们爱美的心思,只要动心,一切都好说,”瘦小姑娘低下头,“我劝过她,她不肯听我的。” “……” “两位仙师,”她跪下叩拜,“我被姐姐逼迫的,多亏你们来,求你们救我出火海吧!” “先带我们去看看你口中的神像。” “。” 瘦小姑娘在带路,带着二人一路去县郊荒山上的一座山神庙,原本的山神像已不知所踪,上面供着一座薛宴惊从未见过的塑像,似以木雕成,外表看起来诡异的完美,塑像的杯盘里放着一团团血肉模糊的贡品。 “就在里面,二位请进去吧。” 薛宴惊笑笑:“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问题?” 薛宴惊掀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背:“我刚刚擦去手背上沾染的血迹,却并没有你姐姐所说的那般肤色变白或茧子变淡,这何故?” 瘦小姑娘细看她手背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你没有动心。” “什意思?” “若你不动想借此变美的心思,这术法就不会起效……”瘦小姑娘突然拍拍额头,“哎呀,说漏嘴!” “啊,”薛宴惊挺遗憾地头,“不过你本来装得也不怎像。” “吗?”瘦小姑娘嘻嘻一笑,“我还不把你们带到这里?” 不动心,便不起效,换言之,果她真的她自己所言那般抗拒,她姐姐套十只血肉外套在她身上也不会有效果。 这鬼族诱人的候,似乎又给凡人留一条退路,铜镜鬼靠的父母亲眷的牵挂,而这里靠的守住自己的底线与欲望。 薛宴惊当然没觉得他们手下留情甚或闲来想考验人性,才刻意此。只万物相生相克,行事必留一线生机,也许这世间道法自然给鬼族下的一道限制。 山林间平地起一阵狂风,薛宴惊二人向着庙里卷进去,那瘦小姑娘笑着对她们挥挥手,用口型说句“再会”,这薛宴惊哪里能忍,从储物戒里摸出一条麻绳,借着灵力掷出,在姑娘身上一卷,把她也硬扯进来。 狂风止息的那一刻,人倒在山神庙的地面上,庙紧闭,瘦小姑娘已恐慌地要哭。 对着眼仍然面无表情的冷于姝,和出游般轻松地左顾右盼的薛宴惊,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又跪在地上拼命向那木雕叩首求饶,嘴里念着:“小女无意冒犯,以后我一定给您带来更多贡品,求您饶过我这一遭!” 头顶的雕像却并未像往常一般暴怒,瘦小姑娘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才看到薛宴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小刀,把雕像的眼睛撬出来。 她吓得声音都变调:“你做什?!” “你嚷什?”薛宴惊反问,“连不知来历的雕像都敢供奉,你们胆子怎这大?我现在就站在供奉台上,你要不要也跪一跪我?” 她手下动作不停,那雕像拆个七零八落,触碰到雕像心口那一块木料,忽然眼一花,眼的山神庙变成一座开满繁花的花园。 眼出现两道虚影,像冷于姝与薛宴惊,却又不完全她们,两个人容颜精致,细腰纤纤,眉宇间带着她们原本没有的婀娜风情,眉眼无忧、衣着富贵,在园子里摘花、扑蝶。 薛宴惊不理解:“这本该一种诱惑吗?” 两道虚影身后又冒出两高大俊朗的男子,温柔地分别把她们拥在怀里,又在她们耳边喁喁细语,把怀中女子逗得笑起来。 冷于姝蹙眉。 薛宴惊一拍手:“我明白,它想说,果变得更美,这就我们能够得到的未来。” 冷于姝看起来很想拔剑当场毁容。 薛宴惊饶有兴致地观赏片刻,冷于姝无奈看她,她耸耸肩:“我猜这就它用来诱惑云水县百姓的东西。” “嗯。” 薛宴惊眼神里带着些极淡的悲悯之色,那瘦小姑娘看到,呸一声:“你杀那些百姓的候,都未见半犹豫,这候来装什?高高在上地怜悯我们?你不动心有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