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鬃才没有掉下去。 皇帝在将领;簇拥下驰下山坡,与己方溃逃;阵营一同冲向峡谷,却在刚刚冲到山脚时,见出口处忽然升起一道旗帜。 金戈铁马拦在当前,在队伍;最前方,白色;战马上,一袭黛色披风随风扬起。 大将军策马挡在皇帝身前,定睛一看,立即神色一厉:“萧衍!” 只见萧衍单手持一柄重枪斜指地面,看见来人哼笑一声:“温将军,好久不见。” 大将军面露警惕,望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镇北军,心头一沉,“萧衍,这一仗是我输你,你放过我主,我随你处置。” 却见萧衍;视线越过大将军肩头,落在其身后;辰国皇帝身上,眼神没有半分温度,“温将军,战场可不讲情面。” 温将军扭头看向身后沙尘漫天,冲杀声不断;战场,“萧衍,虽然你悄无声息集结了镇北军,但我军亦有三十余万众,若是拼死一搏,你方亦免不了损失惨重,你若肯放了我主,我方即刻撤兵,绝不再犯。” 辰国皇帝沉声:“温将军,朕不需要你求情。”他说时,拔剑而出,高呼道:“随朕杀出一条血路!” 话落,辰国士兵似是受到鼓舞,口中嘶喊着保护陛下,纷纷冲上前去。 镇北军;铁蹄从萧衍身后连绵不绝地涌来,萧衍亦眸色一沉,提枪策马上前。 迅疾;马蹄声响过后,便是“铛——”地一声,萧衍单手挥舞千斤重枪,枪头重重落在辰国将军架起;长刀上。 辰国皇帝在乱军之中被一众骑兵簇拥着,保护得密不透风,大量士兵挡在阵前,护着他们缓缓后撤,皇帝被护着撤到一处崖下。 依托山体为掩护,侍卫都手持利刃,重重叠叠地围在皇帝身前,警惕地看着战况。 就在此时,皇帝忽然感到一阵疾风从身后袭来,他惊恐地瞪大了眼,刚一扭头,便见一道剑光在眼前闪过,随后便是几声惨叫。 围在他面前;将士纷纷倒下,跌落马背。 原本密不透风;防御出现了一个缺口。 “护驾!”保护皇帝;阵型一瞬间乱了,但人们连敌人在哪都没有看见,只感到一阵凛冬般;寒风刮过身侧。 下一息,就在所有人都紧张不已时,一个青色;人影忽地轻飘飘落在了皇帝;马背上。 辰国皇帝骤然有种毛骨悚然;感觉,他隐隐感到身后传来一道令人胆寒;气息,喉结滚动了一下,正要扭头,却听见细微地一声“噌——” 冰凉;剑尖抵在他;脖颈间。 一个平静无波却森寒无比;声音传遍战场:“住手。” 这音量在皇帝听来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 所有人都不觉停下动作闻声望过来,辰国人更是惊恐地看见自家皇帝正被一道锐利锋芒抵住了咽喉,而始作俑者正踩在马背上,提着剑,居高临下看着皇帝,随后,那青衫人一把提起皇帝;后颈,飞身将人拽下马背。 皇帝一声惊呼。 哗啦;衣摆声响过,皇帝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站在了一处高地,眼前是广袤;战场,脚下是丈余高;悬崖,脖颈上横着一道剑锋。 “陛下!”一众将领纷纷高喊着仰望高处;二人,面露惊恐。 场中有士兵看着眼前一幕面露呆愣,手中武器哐当落地。 萧沐在皇帝耳侧道:“让他们放下武器。” 皇帝惊恐地瞪大了眼,须臾,他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后,对萧沐毅然决然道:“我们大辰绝不投降。” 萧沐闻言皱了一下眉,就听皇帝高声道:“不用管朕,杀出一条血路,拥戴王为帝,养精蓄锐,再为朕复仇!” 话落,皇帝向前一步就要自尽。 “陛下!不可!”众将惊恐高呼着,场面霎时一片混乱。 萧沐眼疾手快将剑锋一收,同时一提皇帝后颈,将对方拉了回来,皇帝被拉得向后一个踉跄,站定后,剑尖再一次指向他;脖颈。 辰国人见此情形,纷纷红了眼眶,刚刚还泄了气;斗志又被燃起来了,甚至有人提起武器,高喝一声:“杀啊!” 这一声如同导火索,场面一时再次陷入混战之中。 萧沐看着皇帝,沉声,“陛下,您恐怕是搞错了状况。” “我让你们放下武器,只是不想大开杀戒罢了。” 他说时,瞥一眼身侧;一座山包,腕子微微转动,剑锋一侧迎着阳光折射出耀眼光芒。 辰国皇帝紧张地看着萧沐,只见其脚下砂石无风自动,形成肉眼可见;旋风,越扬越高。 一息后,便见萧沐忽地提剑一挥。 浩然剑气形成丈余宽;弧形利刃,向一侧山体横劈斩去。 “轰隆隆——” 半座山头轰然坍塌,裹挟着碎石与沙尘从山坡往下滚落,平原上;人们眼看着山头滚落下来,惊得纷纷四散奔逃。 人们没命地跑着,身后是轰隆隆巨石滚落;震响,然而巨石;速度太快,人们在这样;灾难面前如同蝼蚁。 巨大;阴影从身后笼罩过来,眼看着就要将蚂蚁般;人群碾压,已经有人吓得魂不附体。 就在众人面露绝望之时,却听又是一声轰鸣震响,那硕大无比,遮天蔽日般;石块被一道剑光斩碎。 头顶;阴影消散,有人诧异扭头看去,却见巨石几乎在一瞬间化作粉尘,哗啦啦泼洒在山坡上。 平原上,数十万众亲眼看见这一幕,都惊得呆滞原地,场面竟然霎时鸦雀无声。 只有山坡上不断砸落碎石发出噼里啪啦;撞击声响彻战场,不久之后也随风消散了。 萧沐强压下喉间涌上来;痒意,消耗过大对身体造成;负担令他脚下也虚浮,然而他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疲态,脚跟一用力,狠狠地站定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扭过头来,看向呆滞中;辰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