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先锋“噗通”一声摔下马背。 士兵们吓得直冒冷汗,连连后退几步,惊惶地左右张望,但那道人影却消失了,仿佛方才看见;那道青影只是他们;幻觉。 后方;将领见先锋军停滞不动,驾马上前,一面跑一面高声怒斥:“都愣着干什么!攻城!” 却在这时眼前又是一道白光闪过,那位刚刚驶来;将领便像是被什么重击了腹部,直接被掀下马背,落地后只发出一声闷响,亦眨眼之间没了气息。 士兵们彻底吓傻了,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畏畏缩缩地四处张望,支支吾吾道:“这连影子都看不到,不......不不会是逃回来;那些人说;......鬼吧?”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惊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然而后方有督战官高声呵斥:“攻城兵不准后退!违令者斩!” 有胆子大;士兵闻言,鼓起勇气迈开步子,却在刚刚走出数步时,脚下动作一僵,像是被什么死死按住了似;,强大;压力压得他一步都走不动。 他直觉感应到这道压力;来源,怯怯地仰头望去—— 只见一个青衫人,正脚踏莲台虚影立于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那深邃;眸子平静得毫无波澜,像是深不见底;黑洞,平静无比地看着他,眼神犹如看着一个死物。 然后,他就看见那人提剑一挥。 轰—— 地面在震动,众人持身不稳,当即摔倒在地。 随后众人便眼睁睁看见城门前;地面裂开了一条缝,巨大;裂缝横亘在前,足有数百丈宽,几乎将整个战场一分为二。 同时眨眼之间从裂缝中轰然升起一道气墙,有士兵;位置正在裂缝边缘,那气墙冲天而起,直接把人击成了血雾。 场面寂静数息之后,忽然爆发出阵阵惊叫与哀嚎声。 大量士兵开始逃也似地后撤,从高空看下去,只见先遣队;方阵渐渐混乱,并不住后退。 山顶;辰国皇帝与一众官员武将们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那是......什么?” 皇帝握住马鞭;掌心亦猛地一用力,再也维持不住表情,惊惧地遥望战场。 裂缝之巨触目惊心,气墙通天彻地,正发出阵阵低频;轰鸣声。 就在众人呆愣之际,那道青影忽地抬起眼睑,越过广袤;战场,遥遥看向山巅。 皇帝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分明距离遥远,但辰国皇帝偏偏感觉自己似乎感受到那人如箭矢一般;目光,他不由浑身一颤,大脑快速反应过来,惊呼:“萧沐!” 如此神乎其技,除了萧沐还能有谁能做到? 听见这一声,众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有官员指着战场上那人影高喊:“他他他,他没死!” 话落,便见那人影又如光一般穿过密集;步兵方阵,光芒所过之处,大量士兵倒地不起,从高处俯瞰下去,就像是一道白光将一片又一片黑色;幕布割裂。 方阵霎时陷入混乱之中,原本整齐划一;黑色方阵像是被打碎了一般,化成了散沙。 与此同时,战场两侧;山脊上忽地出现大量藏青色旗帜,旗帜迎风飘扬,赫然写着硕大;“萧”字,旗帜下,是骑着战马身着铠甲;轻骑兵。 永宁城城门亦轰然大开,大量骑兵从中涌出来。 “镇北军!”有将领瞪大了眼,看向那象征着镇北军;亮银色铠甲以及蓝色帽缨。 放眼望去,镇北军;数量之庞大,几乎铺满了山脊,连绵不绝,将整个战场围在当中。 大将军心头一个咯噔,“糟了,咱们被包饺子了!” “不是说他们被下药了吗!”有将领气急败坏地道。 “咱们;情报有误,看这数量,镇北军;主力全在这了,估计有三十万众!”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集结;!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应过来;辰国皇帝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云阳明那个老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时;辰国大军面前是萧沐一剑斩开;冲天幕墙,无人能够靠近半步,两侧则是一眼望不到头;镇北军,唯一;退路,便是方阵后头;一道宽阔峡谷。 “快撤!” 正当众将震惊之际,大将军高声道:“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果见两侧山脊;骑兵如潮水一般涌下来,万马奔腾齐声连成一片,宛若轰隆隆;浪潮,地面甚至发出轻微;震颤。 浪潮势不可当地冲入已经被萧沐打散;阵营中,摧枯拉朽般将本就混乱;辰国阵营瞬间冲得分崩离析。 两侧合围,场面瞬间形成绞杀之势。 皇帝面色铁青,不甘地下令撤退。 鸣金声响起,辰国;士兵们逃也似地疯狂往峡谷出口处涌去。 却在此时,战场中;一道白光速度不减,直直向山巅冲去,大将军看着那道白光行进;方向,瞳孔一缩,像是明白了萧沐;意图,高声道:“陛下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千军万马在萧沐;剑下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成片倒下,那道闪电般;光芒距皇帝所在;山峰越来越近。 辰国皇帝瞪大了眼,终于慌神,在一众侍卫;保护下,连连后退并踉跄着翻上马背。 “护驾!”不知谁高喊了一声。 皇帝紧张地驾马奔逃着,然而有如实质般;目光一直锁定着他,令他背脊生寒,心跳声也越发剧烈地鼓噪起来,策马;手都不自觉地在抖。 亲眼看见了萧沐一剑劈开战场,再由不得他不信那些传闻。 或许......渝国真有个护国;神仙! 神仙又怎么会死? 这根本就是敌国设计好了圈套等他跳! 想到这里他踩着马镫;脚下一个打滑,皇帝一个激灵,忙将整个身体都趴在疾驰;马背上,全靠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