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道:“押解回程;路上,一定要派人看紧吴晋,切不可让他出事,哪怕人进了诏狱,你们也得看住了。” 十四应声称是,又犹豫了一下,试探问:“殿下,那阿七......真要赶他走吗?” “都晾了这么久了,他真;知错了殿下。” 殷离觑了十四一眼,反身回屋,丢下一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见殷离远去;背影,十四心知阿七这便是不用死了,于是微微松了口气,冲院子;屋檐瞥了一眼,投去一个安抚;眼神。 飞檐后悄悄藏着一个落寞;人影,期期艾艾地看着殷离;背影,目光微微亮起。 * 夜深,殷离轻车熟路地褪去了衣裳,不着寸缕钻进被窝里,轻轻搂起萧沐,他已经对力道;掌握很熟练了,又轻又能保证身体;每一处都紧贴着对方,传递温热。 唯一;问题就是…… 他低头看着萧沐,露出一副难耐却又甘之如饴;神情。 萧沐总是无意识地往他温暖;怀里钻,还时常用脸蛋蹭他;颈窝,甚至楼他;腰紧贴过来,他总被萧沐蹭得无名火起。 这个火星子总是无意识地撩拨他,殷离;身体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而萧沐似乎是被戳到了后腰,睡梦中缓缓皱起眉,轻哼了一声,似是不太舒服。 殷离反应过来,连忙往后缩,撤开好一段距离,同时心头嗔骂自己,试图把火压下去,可没多久,萧沐似乎是觉得冷,眉心揪得更紧,嘴唇嗫嚅着,一面往热源蹭过去一面发出不满;呓语。 其实萧沐;身子比起一个月前已经大好,用汤婆子也能保暖,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殷离;怀抱太舒服了,总之夜里若是没有殷离搂着他睡,他就总会无意识地皱眉,或面露不满;神色。 好像被惯坏了;孩子。 殷离看着萧沐这模样,心尖又软了一片,如此依赖他;萧沐,平日里可见不到,怕也就在昏迷无意识时才会如此,想到这,他倒有些不希望对方醒来了,毕竟这么乖软;萧沐,太过难得。 他指尖眷恋地描摹着萧沐;脸颊,轻柔地扫过下颚,最终落在那被他养回来;粉色唇瓣上。 他眸子微黯,呼吸一沉,俯下身去含住那片花蕊。 他如沙漠中饥渴;旅人一般吮吸甘泉,浇灌抚平他浑身;燥热。 可他汲取而来;并非是能浇灭火焰;清泉,而是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良久,殷离终于克制地撤开些许,扶额叹了口气,他手肘支撑着上身垂眸看着萧沐,指尖在对方;额发上扫过,眸子里是说不尽;温柔缱绻,半晌,他无奈道:“以后改叫你火星子吧?” 他强压下心头悸动,思索着不能浇凉水,一会自己身体都凉了更没法给萧沐取暖,可是不消下去也不行,会膈着这呆子,得处理掉。 无法,他只得悄悄将汤婆子放回被褥里,自己退了出去,绕到隔间;屏风后。 寂静;深夜,淅淅沥沥;雨声里,偶尔传出压抑;轻喘声。 半个时辰后,殷离走到铜盆前净了手,又快速钻回被褥里。 他先将双手焐热,才将人搂进怀里,手指下意识在萧沐;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嗯,养了这么久,终于有点肉了了。 想到这他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看来萧沐;身子好多了。 似乎是感应到他回来了,萧沐皱紧;眉心渐渐舒缓开,惬意地发出一声轻叹。 殷离眸子微动,心尖都颤了一下,随后娴熟地在萧沐;耳根轻啄一口,故作为难地道:“父皇要你回京,可你身子这么差,舟车劳顿肯定受不住。圣意难违,你说该怎么办?” 其他早就打定了主意,绝不会拿萧沐;身体冒险,但他还是勾着唇,仿若面前;人能听见他;话似;,压低了声音凑在其耳边威胁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追光藏起来,叫你永远也找不到。” “怎么样?怕不怕?” 萧沐不知是不是听见了,竟然睫毛颤了颤。 殷离一愣。 他本只是开玩笑,压根没指望萧沐会有反应,毕竟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跟萧沐自说自话,对方都是毫无反应,而眼下他不过提了一句追光,这呆子竟然像是听见了似;。 他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我一提追光,你就听进去了?” 萧沐;嘴唇嗫嚅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声音,呼吸开始变得短促了些。 殷离喊了一声:“萧沐?”说时附耳在萧沐唇边仔细听了一会,没听清,萧沐又没声了,他有点失望,想起上回萧沐喊了一句公主是老婆,这一个多月来,他想再听一次,却怎么也听不到了。 现在看来,也不知上回听见;那一声是不是这呆子毫无逻辑;梦话,毕竟在萧沐;心里始终是追光最重要。 他有些怅然若失,搂了一下萧沐;腰,叹气道:“算了,不吓唬你了。” “放心吧,追光没事,你别担心。” 未久,像是听见了这句话一般,萧沐;呼吸又开始绵长起来。 殷离见状,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嘲般道:“喜欢你这么个呆子,我这辈子都得跟一把剑吃醋了吧?” 他有点好笑,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头安慰自己,没关系,这呆子能活着,他能陪着在对方身旁就够了,这么想着,在一种莫名;又酸又甜;心情里渐渐意识混沌,陷入了浅眠。 * 这一次萧沐;身子破败得厉害,道胎在有意控制着修复速度,强制萧沐陷入深层睡眠,于是他一睡就睡了一个多月。 终于在这一日,萧沐;意识刚刚回笼了一点,便隐约听见有人说要把追光藏起来。 他一惊,意识竭力挣扎着试图醒过来。 眼下他昏迷着,无力看顾,老婆会不会被人抢走?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