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依照往年的惯例备上一份。” 陈嬷嬷依言照做,搬库房的小太监,手脚很快,不消片刻就把幼蓁选好的东西送过来。幼蓁仔细看了看,最后给十三阿哥添了一对景德镇红瓷双耳半人瓶,一扇黑漆象牙雕的芍药插屏。 又给十四爷添了扇嵌青玉的四季如意屏风,一对碧玺麒麟。 幼蓁选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带着吉祥兆头的好东西。不过以她的做派,觉得这些东西,加上原本定好的礼单,还是有些太薄了,交给陈嬷嬷道:“先按这个准备着,晚上我再问问表哥,要不要添些字画摆件什么的,凑成双数,就差不多了。” 一整个上午,幼蓁都在熟悉这些账册名录,尽管事情不多,但积年攒下来的册子还是很繁琐的。她前一晚耗费太多心神,今天也撑不了多久,午后困意席卷而来,便去榻上歇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也许才半炷香时间,又或许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幼蓁忽然觉得身上沉重,仿佛压了一座山似的。 还未睁开眼,就闻到毫不陌生的檀香气息。 檀香味原是悠远绵长的,面前这人却是带了极强的侵略性,幼蓁只感觉到脖颈上一阵痒意,湿热的吻绵密落下,她不自己地抬高身体,方便了男人的动作。 “表哥……”音喘细细,像是被打碎了的宝石琉璃,四爷低沉“嗯”了声,吻势温柔了些,手上动作却是更加势在必得。 “今、今日回来得好早……”幼蓁软软腻腻地娇哼,半睁开眸,对上四爷黑沉带着暗光的眼。 四爷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惹得幼蓁一声惊呼,生怕四爷会将她唇瓣咬掉。 小姑娘受不得疼,瑟瑟地蹙着眉,抬眸嗔了四爷一眼。殊不知这天然流露的娇媚风情,最是能让男人失控。 四爷在府外这大半日,心里眼里全是昨夜幼蓁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模样,他昨日疼惜幼蓁,只要了两回,但攒了许久的火气哪是那么容易便能消的?今儿外头差事不少,但四爷还是紧赶慢赶地办完,卡着午后的点儿回到栖梧院。 才进屋,便瞧见幼蓁在榻上睡得香甜,不知是不是做了美梦,润红唇儿微微噘着,小脸软嫩雪白,一副任人采撷的神态。 幼蓁半困半醒地被四爷得了手,抱着颠在身上,吟声颤颤。幼蓁神思恍惚间,突然反应过来,外头日光还是大亮的。她立即被羞耻充了心,雪嫩白腻的身子泛起一层潮红,下面狠狠绞着四爷,攥着男人的衣衫哭泣阵阵:“表、表哥,还、还是白天……” 猛地受了这样的刺激,四爷深吸一口冷气,更觉难以动作,他安抚地摸着幼蓁颤得不停的背,眸色如往日一般沉稳,只有细心分辨,才能从中发现丝丝焦灼。 “不怕……”四爷轻吻着小姑娘的眼角,“人都被我打发走了,没人听见。” “真的?”幼蓁缠着嗓子,泪水打湿一片。 四爷轻叹一声,细细啄去水迹,怎么就这么娇气,一点疼也受不得。 这一胡闹,便闹到夕阳半垂,幼蓁嗓子哭得半哑,手脚也发软,只能被四爷抱着去沐浴。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她还未恢复精神,四爷便遣了旁人出去,只留苏培盛和宜春伺候,自己把幼蓁抱到腿上,耐心地哄幼蓁吃点东西。 幼蓁并非不饿,只是不知是不是下午伤着了,她总觉得那处涨鼓鼓的,恹恹地没什么胃口。 四爷怕她夜里喊饿,半哄半骗地喂下大半碗粥,又端了幼蓁平常爱吃的鲜花饼,看着她吃下两块。 待幼蓁吃完,四爷才开始用自己的。 幼蓁这性子,向来是哄她时她看不上,不哄她时她偏要自己凑上来。 方才四爷喂她吃东西,幼蓁总不情愿张嘴,如今见四爷吃得香,幼蓁便觉得自己肚里的馋虫上来了。 “表哥,我也想吃这个。”幼蓁指指四爷碗里的金陵丸子。 这金陵丸子是四爷难得吃得惯的苏州菜,见幼蓁想吃,四爷便夹到她嘴边,幼蓁就着四爷的筷子一咬,小脸吃得鼓鼓囊囊。 他们二人自成一个小世界,头对头脸贴脸,吃得舒心愉悦,却不知旁边站着的苏培盛,已经看呆许久了。 苏培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居然看到主子爷给小格格喂粥!还和小格格共用一副筷子! 难道这偌大的贝勒府,已经找不出第二张椅子,第二副碗筷了吗?! 苏培盛心里掀起波涛骇浪,用尽力气才端住脸上的神色,不至于当场惊得摔跟头。 他实在看不懂,想不出自己主子居然会有这么一日,就差把小格格绑在腰带上,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他抹把冷汗,偷偷往旁边的宜春瞧了一眼,见这姑娘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不由得打心里敬服。 不愧是小格格身边的人,稳重!大气! 若是宜春能听见苏培盛的心里话,那肯定得说,她这坚韧不摧的心态,也不是一日就养成的。 连着几日看自己家主子刚睡醒的那副娇态,宜春早就清楚主子们之间有多黏糊。 她们格格性子好容貌好,四爷再怎么宠着也不过分。她们家格格嫁到四爷府上,可是四爷几辈子也修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