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会帮她,连说个话也不愿意!
也就是弥什看不到,不然她一定能从顷傅眼眸深处读出他的潜台词,意思是:你是失明了,又不是嗓子坏了,为什么要替你复述?
“事情就是这样…”弥什不是唠叨的类型,三言两语讲完她和玛丽亚对视,目前没有大问题,然后将当年教师随笔递给谢裔,让他自己看。
谢裔和黄霞衣凑在一起看完随笔,脸上表情相似的惊讶。
黄霞衣指着随笔上面的笔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的老师就是我们现在的院长!”
“什么?”弥什回神了:“你们又怎么知道?”
“她早上巡班级,给我们
讲了过去的故事,其中就有这个出现在葬礼里的小女孩!”
话音刚落,弥什立刻站起来,朝杂物间外走过去。
她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院长在哪,我们现在过去找她,带上随笔。”
既然院长就是当年的老师,那找到她,就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弥什快走两步后刹住脚步。离开熟悉的杂物间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她只能凭借听力,利用风向判断附近有没有障碍物,但如果室外风平浪静,她就等于断掉了第二个与世界的联系,前进的脚步也因此变得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顷傅上前,用胳膊肘推了她一把。
“发什么愣,走吧。”
“我不知道院长室的方向。”
“啧。”
弥什感觉有一个坚硬物件杵着自己的肩头,暗中指引她不漏馅地往前走,没让谢裔发现端倪。
几人左拐右拐,最终在一栋小楼的角落里抵达院长室门口,几人走得气喘吁吁,但幸运的是——因为地方偏远,接下来的对话不会有任何人的打扰。
谢裔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开了门。
室内应该有巨大的落地窗,因为弥什感受到和煦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就像被大排灯照到。
她伸手摸了摸不远处的沙发靠手,是天鹅绒布的,一般用这种材质当沙发的房间都走复古风,所以绒布应该是深绿色,又或者深红色。
再接着是高耸至楼顶的书架,强烈的书墨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暖风从窗口吹进来,正好佛过众人擦肩而过,空气中这又是什么味道?
有些难闻。
最后是…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坐在办公桌前的院长在惊讶?她在惊讶什么?她的视线为什么长久停留在她身上。
失去眼睛让弥什获得丧失了很多细节,所以她不知道院长藏在书桌底下的手正在剧烈颤抖,惊恐的眼眸直直落在弥什身上。
院长揉了揉眼睛。
刚刚开门的刹那,她仿佛看到一张扭曲吓人的脸,长在弥什纤细的身体上,仿佛玛丽亚现世。
这张脸眼角一个向上一个向下,嘴巴歪到右脸颊,鼻子也宽大得不像正常人。
她被吓得失了心神。
再定眼一看,弥什又变回弥什的脸,没有扭曲好似兽人的五官,只有端庄美丽但无神的脸。
院长砰砰直跳的心这才落回远处。
“不好意思,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出去换身衣服。”
院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越过众人往外走去,没有人提出异议——院长身上穿的是神职制服,她想换掉衣服后再与弥什等人好好聊天,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
在等院长换衣服的期间,弥什朝她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随着她的走去,地面吸收毛毯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不久前才被洗过,且还没有完全晒干。
弥什仔细抚摸着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大多是
教师用的教学用品,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好在没等多久,院长就换上普通衣服回来了,友善地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你今天给我们讲的校园霸凌的故事,你可以再讲讲吗?”谢裔反问。
“啊…”院长年纪稍微有点大了,反应有些慢,更别说这还是几十年前她刚任教的案件了:“你是说沈佳的故事?”
“是的。”
“沈佳啊…”
院长陷入回忆的表情,好像光是提到这个名字,就会被拉进一场名为回忆的漩涡里。
“沈佳是一个害羞敏感的女孩,在新生入学的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有些羞于提及她的家庭,因为父母在学校门口经营小吃摊,她的妈妈还是一个低能儿,每天上学的时候,她妈妈都会隔老远发现她的身影,然后大喊:沈佳啊,沈佳啊。””
每到这种时候,沈佳都会顾及同学们的目光,迅速远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久而久之,校门口成为她最不想待的地方。
“沈佳啊,沈佳啊!”
“哈哈哈哈大傻子又在喊小傻子了!”
妈妈的呼唤声,和同学的嘲笑声融合在一起,沈佳的脚步也因此停滞不前了。
她看起来有些纠结,既不想上前应和妈妈,也不想留在学校里,免得遇到她不喜欢的人——每次放学,沈佳脸上布满被欺负的伤口,横七竖八,将少女的脸打得鼻青脸肿,毫无美感。
她捂着脸走到小吃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