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的冲着江嘉玉眨了眨眼,萤月道:“等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如此一来,倒是让江嘉玉多出了丝好奇心。
接下来的几日,萤月每天早出晚归,大病初愈的谢景渊想碰她一面都难,要不就是突然被太子叫去,要不就是萤月到店去了新宅子,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却每每错过。
如此大的动静,让谢景渊好几次想要逮住她,挽留她,却都没机会开口。
这日,刚刚从太子府回来的谢景渊直奔书房,徐朔快步跟在他身后,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谢景渊堵了回去。
“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情。”
低声在徐朔耳旁耳语后,谢景渊吩咐完便关上了书房门。
徐朔愣愣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没瞧见他的脸色的谢景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将外袍脱下,边走到平日办事的小案几。
将外袍丢至一旁,谢景渊坐在红木椅上缓缓阖眼,肩膀刚刚松下来想小憩一会,便闻见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猛地睁开眼睛,瞧见眼前的可人儿,愣住了。
“谢景渊?干嘛呢?”
洁白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谢景渊不可思议的看着萤月。
好几日没见,突然间这人就出现在他面前,小心脏似乎在叫嚣着。
紧紧的盯着她,谢景渊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自顾自的坐在他对面,萤月低头整理下衣裳,开玩笑道:“当然是来找你啦,怎么几日不见,小侯爷难约啦?”
“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谢景渊因她的话不由得升出一点点信心。
原本好几日见不到,他都消了想要找她好好聊聊的心。
可如今,这机会却直接送到了他面前。
撑着下巴,萤月还正在思索着怎么开口。
他先一步又出声问道:“听闻你这几日都跟江嘉玉在一起弄什么新宅子?”
点了点头,萤月小手伸到了袖袍中,难掩兴奋道:“对啊,都快弄完了,过几日便可以邀请你过去那边瞧瞧,你不知道,为了这个宅子我花费了多少的心血和银两,把我全部的积蓄都搭进去了。”
看着她兴奋的小脸,谢景渊的眼底慢慢浮现失落。
“嗯。”他淡淡应声道。
原本兴奋的萤月没有得到同样热烈的回应,热情一下子便褪下,看着他的脸色小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今日太累了,没什么精力听我讲,要不然我明日再过来吧?”
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谢景渊低声道:“我没事,你是为了新宅子的事情找我?”
苦意在心底蔓延开来,他默默的低下头来,长长的叹息从他喉咙里发出。
见状,萤月努了努嘴道:“是啊,你不想帮我的新铺子提名就算了,怎么一副那么不情愿的模样?”
拿出袖袍中的新宅子的格局图,萤月不乐的转过身。
“新铺子?”
仰起头,谢景渊诧异的看向她,眼底的光再次聚拢。
双手环胸,萤月微微侧头看他道:“那不然呢?风铃涧根本装不下我的蓝图,自然需要找更大更好的新宅子,另外建立个高端沙龙啦。”
“所以你这几日都是去安排着你那个什么沙龙?”谢景渊惊喜着走到她的面前,拉住她道。
耸了耸肩,她道:“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原来不是想搬出侯府啊!
谢景渊没忍住心中窃喜,嘴角轻轻勾起。
“我看看。”
他伸手想拿过新宅子的格局图,却被萤月避开。
她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道:“不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吗?”
“哪有?是我吗?”
谢景渊拿过图纸在案几上摊开,萤月给他台阶没再继续逮着说,耐心的给他讲解道:“我想了想,如果只有一间风铃涧可能没办法让我大展身手,你看,我准备好了,这个前厅呢就跟风铃涧一样当作摆放产品的地方,把包装更精致用料更昂贵的产品放在这里售卖,而其他的房间我打算做成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专门给京城中的贵族女眷们来体验全套的护肤疗程或者按摩等服务,专门用来应对那些贵妇市场,和风铃涧彻底区分开来。”
看着她精心制作的图纸,旁边还有深深浅浅不少干涸墨迹的小批注,不难看得出来她废了不少小心思。
这瞬间,谢景渊对她满是敬佩。
以前还拿她与其余女子相比,觉得她的想法很是新奇,可如今看来,只怕是男子也未必能比得上她的经商头脑。
“不错,确实是很好的想法。”点了点头,谢景渊难得夸她一句。
小小的红了脸,萤月忸怩的别过脸不敢看他。
语气佯装很凶的冲他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