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笺?”
迟述光的话让萤月整个人完全懵圈,疑惑的望向谢景渊。
轻咳一声,谢景渊装作什么都不知情,默默的掖了掖被子。
“罢了罢了,你没瞧见也没关系,反正今日我就在这,索性我就直接说了吧。”拉住萤月的衣袖,迟述光像只祈求主人陪玩的大狗狗,眼巴巴的看着她。
一时间,萤月想到了家中的金毛,没忍心直接拒绝他。
“自从上次一见,我便日日茶饭不思的,脑海中全都是你,就只想要来侯府见你,果然是应了那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迟述光直白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意,萤月红了红脸。
她以为这个朝代的人应当都是很内敛闷骚的,就算喜欢也不会直言,倒是没想到还有像迟述光直爽的人。
话锋一转,迟述光道:“我听闻你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毕竟谢景渊的臭脾气全京城中众人有目共睹的,其实呢,国公府按照位分,比侯府还高出一级来,将来若是我继位了就比谢景渊高一等,如果你愿意,欢迎你随时到国公府上来。”
听见这话,萤月的笑意收了收。
“而且我听闻你还会做许许多多的新奇玩意,什么面霜之类的,风铃涧热门到连我的嫂嫂姊妹都想买也买不到,要我说,老侯爷不知道是什么运气遇见你,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迟述光滔滔不绝的说道,完全忽视了萤月渐渐暗下来的脸色。
原本好好的,可迟述光却总能三言两语惹萤月心中不快。
他能有这样的本事,也实在的难!
嘴角勾了勾,她道:“来者是客。”
听见她出声,迟述光眼巴巴的望着她,全然没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还正期待着她的下文。
“不过国公府的生意,我却未必做的起,毕竟从老侯爷在世时,两家相处便不是很融洽,我也还没那么白眼狼。”冷声道,萤月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极其敷衍的笑容:“你说说,你除了这张脸好看点,还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欣赏的呢?纨绔?侯府从上到下,无论是小侯爷还是我,都是靠自己努力来过活的,我和你这种仗着父亲是国公就不打算努力的纨绔子弟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聊不来,我劝你啊还是别喜欢我了。”
说罢,转过身不再去看他。
“你说谢景渊的脾气不好,那么我告诉你,我的脾气更不好。徐朔,侯爷累了,送客吧。”
直接命人送客,江嘉玉见状,不敢为他说话。
而是快了徐朔一步,转身离开。
“迟世子,请吧。”
徐朔上前一步,还算客气道。
无视了他,迟述光道:“好,本世子就喜欢你这种暴脾气……”
“徐朔!”
还未说完,萤月不耐烦的叫道,徐朔手脚利落,直接锁住了迟述光的上半身,往外拖。
迟述光挣扎半天,也没成功,只能大喊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只要我的脸皮够厚,就没有捂不热的冷屁股。”
“无耻。”
“无耻。”
坐在房间里的萤月和躺在床上的谢景渊不约而同道。
回头看向谢景渊,萤月发觉他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而且也没有再发烧,只是剩下了点咳嗽的尾巴。
照顾了他几天,萤月终于可以解放:“看样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啊。”
掩住嘴角,谢景渊正想装作还未好透,让她能够再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几天,可在看见萤月为了照顾他,眼下青色明显,最终还是心疼她。
“嗯。”
他心情低落的低低应了一声。
与他完全不同,萤月满是欣喜道:“既然你身体好了,那我也就能放心去搞事业了。”
说起来,她已经好几日没去看看风铃涧了。
谢景渊落寞的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没有出声,心中万般不舍。
***
东大街中部,一处宅院矗立眼前,高大的门楼下,两扇红漆大门微微敞开。
“你瞧瞧,这座宅子是按照你要求寻来的,正好处在最热闹的东大街,距离风铃涧也特别近,若是要住进这里,也不怕之后不方便,那大门一关,顺着廊子走到前厅,外头的声音都被隔绝了,根本听不到声响。”
古香古色的石阶上,一身白衣的江嘉玉走在前边,边引路边与萤月介绍道。
距离她上次提出想找宅院不过是短短两三日,江嘉玉就已经找到合适的宅院,迫不及待的带她过来瞧瞧。
走在院子里头,萤月看了眼空间大小以及装潢摆设很是精致,便知道这个价位想要找到这么好的宅院实在是不简单。
“这宅子真是不错,有牢你费心了。”萤月感激道。
满意的转了一圈,萤月已经在心底构造好了各个院子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