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围的官吏个个是人精子,马上就有人高呼。
“本官虽然不在京兆尹任职,可涉及户籍这等小事,还是有几分建议权的。
只要你们能帮本官……啊!”
扑通!
这位精明的官吏还没等说完,就被魏佐派来的领头侍卫一刀把子拍倒在地。
人都昏过去了,自然没了动静。
围着这群官吏的魏家家丁却有些蠢蠢欲动。
领头侍卫怒喝一声:“帮着魏将军把活干好,还能少了你们的好处?
别忘了,你们一家子人都在魏家地盘上过活呢!想给别人干活,最好思量一下自己的家人!”
骚动的气息瞬间被这个侍卫压了下去。
被围的官吏一个个怒不可遏。
“那小校,叫魏佐出来!他不给咱们派车夫,怎么着,还不让咱们自己招人不成?”
“不错!叫魏佐出来答话!他一次又一次的要钱,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你去告诉姓魏的,本官虽然位卑职小,可也代表着鸿胪寺!”
这位官员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的,马上又跳出一人。
“本官是兵部的,算是你们京营的直属上级。
我家主事直接去找风营的朝未尧了,姓魏的不办人事,我们谢大
人也不是吃素的!
马上将家丁撤走,否则本官一定回兵回告你们将军一状!”
“本官是太仆寺的,你敢软禁我等,待本官回去后,定上朝告你们将军一状!”
“我们光禄寺的……”
“我们太医院……”
“本官是通政使司的……”
数位小部门的官员纷纷一脸怒意的出面,直压得魏佐派来近位校尉冷汗直冒。
这些个文吏肚子里恨不能揣八个心眼子,此时一看对方软了,他们马上就硬了。
“车夫,车夫!本官雇来的车夫呢?都下马车,把这些个不知所谓的家丁给本官打跑了!打跑一个本官给十两银子!”
魏佐派来的小校霎时神色大变。
他马上命令:“魏勇带队上前以盾相拦,魏猛带长枪兵居中,魏刚带刀斧兵最后,警戒,警戒!”
哗啦啦,这群子家丁也不围人了,还算有些秩序的变幻着队型。
就在此时,马车上果然冲出几个车夫。
不过这车夫真的只是数人,连二位数都不到。
而魏佐派来的这一队人马,少说也有八十人左右。
这时,文吏里突然又有人喊话。
“众位同僚,带上咱们的车夫,快跑啊!”
呼啦啦
,这群官吏们各自拽着自己招来的车夫,四散而逃。
魏家家丁顿时愣在当场。
他们是做好了准备,打算跟这些背叛的士卒打一架的。
可从车队里下来的人数虽然有些少,但这帮人是军中的刺头啊,这种人,怎么可能怕了魏家的家丁?
他们就是跑路,也会先对他们拔刀,试探一下方会后退吧。
就像魏佐带队去风营门口拦三法司那五十辆车的小队时,当时车夫只有五十人,可是他们面对二百来号的魏家家丁时,这些人就敢拔刀在手,进行冲锋。
其实这事并不奇怪。
这边厉武桥头一个招人时,直接就把附近的士卒招走一大批。
而后礼,吏,工三部再招车夫。
他们是朝廷六部衙门,比起朝廷其它小部门厉害太多了,哪个敢跟他们抢人。
附近闻讯赶来的士卒又被招走一大批。
厉武桥代表三法司招人,他们可不是弄出一支车队,他们前前后后的,起码弄了四五支五十辆的车队。
礼部,吏部,工部他们有样学样,纷纷招走差不多人数的士卒。
这样算下来,招走的士卒大约就在七八百,近千人了。
魏佐的部队先是跟风营的人打了
一架,后又和京营其余十七营的家丁干了一场。
二场架下来,虽然他们都没动用武器,只是军中习以为常的械斗。
但古代战斗,杀敌一千,本就要自损八百。
换句话说,魏佐雇佣来的士卒里,起码一半人身上带伤,再打架很费力,走也走不快的负伤状态。
当然,要说伤到爬都爬不起来,这样人有,但是不多。
现在正在招人的朝廷小部门,招来的车夫就是这样负伤士卒。
他们现在打不了架,但是让他们坐在马车上,赶个军中老马拉的车,还是可以的。不就是摇几下鞭子,吼几嗓子嘛。
这样的负伤士卒,哪里能像没受伤的士卒一样,凶猛斗狠,跟魏佐成建制的家丁队打架呢。
所以,这些人表现的有些怯战,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