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辆银车顺利出营后。
魏佐躲在营门附近,直接气炸了肺。
他气极败坏地大叫:“混帐,简直混帐!这群丘八,难怪不得自家上司待见,原来全是一群二五仔,白眼狼!
老子就不该雇他来干活!京营里有都是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都是!
老天啊,本将怎么就那么倒霉,雇来一批白眼狼,坏了老子的好事!
天杀的刺头,老子跟你们没完!”
魏佐还在没完没了的骂街,他身边的亲信急了。
“将军,将军!
将军啊,你可别骂了!
咱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骂人,咱得提防着那些文吏再去雇人呐。”
“是啊,将军,咱能拿捏这些文吏,就是占了咱手里有人,他们手里无人的优势。
要是对方不通过您,拿银子雇够了车夫,这不就是不需要咱们了嘛。
到时候,咱去哪里弄钱啊?”
“将军,魏九说得不错,咱现在还欠着军中那些刺头每人一百两银子呢。要是您直言拿不出来……”
这名魏佐从老家带来的侍卫没往下说。
可是在场该明白的都明白。
许诺给京营刺头们的钱一旦黄了,这是要出大事的。
往好里想
,他们这些人可能只会挨上几场暴打。
往坏里想,这群王八蛋一怒之下,指不定就一刀一个,把他们这些人都送下去了。
“将军,这里不能呆了,咱应该马上回去封锁消息,不能让文吏用钱雇人的事扩散!”
“对!最好把那群文吏软禁起来,让他们私下里不能随意走动。”
“这主意好!最好都给圈在一个院子里,省着他们能接触到咱手里的大头兵。”
“除此之外,从大头兵里雇车夫一事,将军就直接和他们说,此事由咱们接手了。”
“魏九哥说得好!
咱手里捏着赶车的车夫,而文吏一方手里没人。咱们才能拿捏他们,让他们瞅着银车干瞪眼,就是运不出去。”
魏佐霎时警醒,“不错,你们说得对。咱们马上回去,快,快快!叫人!
把溃败家丁都叫来,有多少叫多少。
哪怕只能凑个几十,也得收拢回来!
本将一定让他们盯死了那群银车。
但凡有人敢收下银钱去当车夫,你们直接就把对方打杀了……
不,不能出人命!记住,打倒可以,但千万别出人命。”
魏佐突然改口,倒是让他的心腹侍卫焦虑不已。
“将军,现在情况如
此危机,为何不能杀人立威?
您应该知道,咱们雇佣来的是一群什么人吧。
那些人可都是刺头啊,本来就不大听话,咱就算杀上几个,都未必能震慑住。
您这不让杀人,小人只怕军令下达后,咱们的人缩手缩脚,到时候反生意外啊。”
打仗这种事,你留情,对方可未必留情。到时候打不过对方,这不就出事了嘛。
魏佐把眼一瞪,气道:“你当我不想杀人吗?
现在那群心眼子贼多的文吏,一门心思自己雇人拉车。
本将要是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这不是落人把柄吗?
记住,他们是文官,还是代表着各部尚书过来要钱来的,这群人能直达天听。
我一介小小营将,直接把错处放到他们眼前,非叫那群黑心烂肚肠的家伙坑死的。”
“可是将军,标下等就怕震慑不住那些个雇来的刺头们。”
魏佐叹了口气,“尽量别杀人吧。
平常时候我们怎么蛮干都行,那时候,没人知道,没人看到,更没人盯着。
可是现在是真不行!
唉!早知道,还不如雇一批城里帮闲过来呢。
起码起子小人物不敢违背老子的军令!也不会把老子顶在这里,不上不
下的!”
魏佐长吁短叹。
可魏佐身边的侍卫却不这么想。
真弄一群帮闲过来,先不说京城城门没开,这帮人怎么进出的问题。
单说这些人的战力,想轻松攻进风营,那是做梦。
而后要是再遇上京营另外十七营的联手攻击,那些帮闲指定转身就逃。
那还惦记什么银子啊,早叫京营另外十七个营头踢出局了。
“将军您还是别在这里叹了,再叹下去,那群文吏带着银车可就跑没影了。”
魏佐心中一紧,马上下令道:“走!”
还是晚了。
魏佐到时,只看到数支车队奔向四方。
此时,他手里只聚了不到百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