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亲军校官无奈极了。
“副将!您是不是忘了,那位是陛下亲自从暗卫转进锦麟卫的屠夫!
咱们大康一共有多少暗卫能混到明面上的身份。可是暗歌却做到了。
可想而知,这等人物在陛下的心里,是多么的忠心可信。
而咱们这些人,就算再有道理,只要话传不到陛下耳中,所有事还不是由着人家随便说?
他大可将他自己的错事栽到咱们这些小人物身上,到时候,陛下还能相信咱们?”
“我不信!司徒将军还在呢,他是咱们所有锦麟卫的顶头上司!
只要咱们头儿往陛
朱由劫斩钉截铁地道。
“将军!丢了银子,就算是司徒大帅在皇帝面前也会吃挂捞。
您指望司徒剑南再和暗歌大人扯皮,帮咱们洗脱罪名,咱们还不如直接出手,将那些宗王撵走呢。
否则等上头一把手和二把手互相推诿责任,可能到头来,所有人都落不得好。都会叫陛下怪罪的。”
“是啊,副将,您这又何苦来哉啊!少给指挥使惹事不好吗?”
“朱将军,咱们还是出兵吧。起码这营里的银子都是陛下的,您就算和暗歌同知置气
,也不能让陛下的银子少了分毫啊。”
数位军中将校纷纷出头劝朱由劫。
朱由劫有些顶不住压力了。
他气呼呼地抱怨:“你们是不是看暗歌是同知,是未来的锦麟卫指挥使才帮他说话的?
哼,本将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帮家伙,一个个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实际是,都是拍马屁的高手!”
在场数位校官都黑了脸。
“朱将军,您这话标下可就乐意听了。咱们可是同一个战壕里拼过命的兄弟,您这话属实让兄弟们伤心。”
“就是,副将,您这话说得亏心不亏心?咱们这帮大老粗何时会拍马屁来着。咱这是担心陛下的银子!
一路走来,咱们提心吊胆的,司徒将军还跟随想他们对上了,就是不想让银子有失。
结果您不当一回事,您说咱们能同意嘛!”
“只有我担心司徒将军叫副将您坑了吗?”
“将军,咱们都承认,暗歌统领不怀好意。可是再有旁的心思,帮着咱们运银子进陛下的内库,却是真的啊。副将您因此让一让他,又能如何呢?”
“副将,咱们是真的怕了那些朝中大臣了。早一点让同知大人将银子拉走,咱们就少担心一日。
您可能不知道,当
时司徒将军和文相对上时,咱们这些个大头兵是多么的害怕。”
“是啊,那可是文相,文官之首啊。人家管咱们要钱,没了将军顶在前头,您说咱们是给还不给?现在有暗歌大人出头,卑职是真的觉得这是好事。”
朱由劫听了这话,气的指着这帮混帐玩意儿直喘粗气。
这帮子军中小校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实话,没一个人理会朱由劫那张黑脸。
朱由劫忍无可忍,怒斥道:“老子真是倒透了霉,竟和你们这帮坑货当了同袍!
先前同知夺权你们不出声,现在同知倒霉你们到是出头了。
行了,老子马上出兵!行了吧!”
朱由劫没好气地道。
众将校纷纷松了口气。
“好好好!副将您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走走,咱们马上去谷口!”
朱由劫忍着气,没走太快。
众将也看出来了,这厮还在生闷气呢。
不过也无事,经三千营的圆阵威力,一时半会的,前军根本不会出事。
这帮人自是没再催,再催,估计这位就要爆炸了。
“可恨,夺某家兵权,某竟还要给他卖命!真真气死人了。”
朱由劫在心里嘟囔着,带着人慢慢往前军走。
另一边。
暗歌听
完回话后,气得一脚就在地上跺出一个大坑来。
一边发泄心中怒火,暗歌一边怒骂。
“好一个朱由劫!他这是给本官脸色看呢。谁给他的胆子?本官是他的顶头上司!是仅次于司徒剑南的锦麟卫头子!
这要是在暗卫,本官早就将他斩成肉泥,还能由着他耀武扬威?
一介粗鄙武将,仗没打过几次,就敢跟上官叫嚣,这般飞扬跋扈,谁给他的胆子!
还是说,司徒剑南一直对本官有意见,故意叫自家亲信给本官脸色看?哼,司徒家!”
暗歌还在怒骂。
他身边的亲信只能劝道:“大人,现在不是收拾朱由劫的时候,前军那边是真的紧急。
大人,要不咱们亲自过去吧。以三千营的军心和实力,收拾那些宗室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