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宗室亲王来抢钱?不是,他怎么不是陛下派来的吗?还帮着代陛下为司徒大帅传信来着,此事本将亲眼所见。
怎地才不到一个时辰,这帮人就突然跑来抢钱?你真没看错?是不是有人名顶替,冒充宗室?”
“将军,不是假的。其中一位是大皇子,他代表宗室诸王出头,小人看得极为仔细。
小人来前,那些王爷已经亲自上阵,不惧刀枪,更把性命置之度外,顶着众军士的刀枪往前硬闯。
他们这一手,唬得咱们军中军士连连后退,不得已结成防御圆阵,阻挡片刻。
若中军一直没有决断,我们挡不了多久。
军中小卒怕伤到皇室之中,皆不敢动手伤人,可是对方却没有顾虑。
前军圆阵现在都在后退,这……
将军,您快拿下主意吧。”
报信小卒一脸郁卒,神色焦急。
“呵呵,哈哈哈哈!”
朱由劫听到这里,非但没下令解决此事,反而大笑起来。
“可笑死某家了。咱们那锦麟卫同知大人不是正执掌着军营吗?你马上将此事报到他处,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呵呵,哈哈哈哈!”
朱由劫再次放声大笑。
“想不到啊!
皇室宗亲竟然敢来抢银子,这事,估计司徒将军也没能想到吧。
啧啧,本将算是想明白了,想来当初那位亲自到来的宗正大人,就是过来试探三千营虚实的。
只是当时司徒将军尚在,执掌军营,让他们没有半分可趁之机。
而如今,司徒将军离去,他们认定机会来了,所以才敢跑三千营里来撒野!
哈哈哈哈!若是以往,此事还要老朱我来头痛,现在老朱我上头有同知大人在,哈哈哈哈!
自然当由他出手!
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一群皇室宗亲,暗歌大人最后能得什么善果了。
哈哈哈哈!这事简直太可笑了!”
朱由劫连声大笑,正得意间,他身边的亲信忍不住劝道:“将军,咱们不管不问,要是暗歌同知顶不住压力,手一松,天知道他会给出去多少钱。
待司徒大人回营,帐目对不上,您怎么向将军他交待啊?”
朱由劫一指自己的鼻子:“我交待?我交待个什么?本将的军权都叫暗歌同知大人夺去了,我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啊。反正这事你们就当某家不知!”
“这……”
他身边几名小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皆觉得此事不妥。
就在
此时,远方,飞一般跑来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名陌生武者。
“前方可是朱副将?在下同知大人手下小旗,奉大人将令,调朱将军前往谷口解决诸王擅闯军营,擅自夺取军中银车事。
朱将军,不知您还有何要求,大可直接讲来,只要我家同知大人能办到的,必倾力相助。”
“呃!”
朱由劫着听这条将令,就跟被人逼着生吞一只苍蝇一般。
那叫一个恶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宗王前来抢银子?
此事是假的吧。
本将若没记错的话,在一个时辰前,陛下派了宗正和大皇子前来三千营,更与司徒将军细说了一下城中诸事。而后,这二位皇室中人便离开了。
现在同知大人偏要说宗室要抢银子,此事太过荒谬了。
若宗室有异心,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才来?
你且回去禀明同知大人,就说让大人细查一番,而后再定军令。那时,朱某必遵命行事。
来人,送这位送信使者离开!”
“什么?朱副将!你这营中的银子可是要送往陛下内库的。若半点损失,你为营中代主将,拿脑袋向陛下交待吗?
现在,请朱将军马上跟某去前军,把宗室诸王撵走!若有不从,小心军中军法!
我家大人虽比不得司徒指挥使的威望大,可也同样是锦麟卫同知,你的顶头上司!”
传信之人一脸怒容,朱由劫却轻笑一声。
“什么营中副将。自打暗歌大人入营以后,这营中主将不就是你家同知大人了吗?
就算营中银两有了损失,与本将何干?
本将一介失了军权的小卒,属实担不起同知大人的看重!谷口之事,还请同知大人自行解决吧。”
“你你你!”
来人指着朱由劫的鼻子,气得眼冒金星,竟连话都说全乎了。
朱由劫冷笑:“来人,送信使离开。本将空闲之时,还要读些兵书呢,否则日后领军,大字不识之将又如何胜任一军主将,为大康守卫边疆呢。送客!”
话落,朱由劫的身边直接窜出